至于后头,蒋正熙和蒋子冉的兄弟相称,他倒是没能听到。
在回养心殿的路上,皇帝一言不,周公公也是默契地没有说话。
直到扶着皇帝,又坐回到养心殿的软榻之上,周公公才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您没事吧?”
“呵呵,这俩孩子没事,朕能有什么事啊。”皇帝无奈失笑道。
“那……小公子和安郡王之事,您打算怎么办啊?”周公公又问道。
“就当不知道啊……”皇帝吃着参茶笑道。
“啊?”周公公愕然。
“既然这俩小子都已经达成共识,要瞒着朕了,难得兄弟齐心啊,朕何不顺水推舟呢,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皇帝倒是看得开。
“可是……小公子和安郡王这结……”周公公有些怕这事再步了五皇子当年的后尘。
“放心,小丫头不是五皇子侧妃,子冉也不是轩儿,大可不必惊慌,不过……既然都是兄弟了,是该再多亲近一些了。”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笑意。
周公公看着皇帝突然恢复的精神奕奕,有些拿不准,也只能呵呵地笑着。
而这头,已经恢复了心平气和的蒋正熙,也趁着还未全亮的天色,又悄无声息地摸出了宫。
在宫门口担心了一晚上的砚台,一瞧见自家公子晃晃悠悠地出来,便欣喜若狂,撒腿就跑了过去,围着蒋正熙好一顿紧张。
直到蒋正熙不耐地白眼道:“干!干!干什么啊?”
“公子,您,您没事?”砚台一脸吃惊道。
“你这话……是希望我有事?”蒋正熙挑眉不悦道。
“不不,不是,不是,您,您……”砚台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一边不敢确定地往蒋正熙身后频频打量。
蒋正熙的身后除了昨夜骑进宫的踏雪马之外,再无其他旁骛
蒋正熙被他晃得有些头晕道:“你东张西望个什么啊?”
“不是,公子,您,您真没闯祸啊?”砚台心里担心,一不留神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嗯?”蒋正熙当场就有些眯起了眼睛。
砚台见状立刻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笑道:“呵呵,公,公,公子,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是说……呃……您和……郡王爷的问题解决了?”
砚台到底还是要顾及蒋正熙的面子的,只是结结巴巴,低声地问道。
“呵呵,当然,小爷我是谁啊,解决了,都解决了,而且是圆,满,解,决。爷我很满意。”蒋正熙闻言,一脸潇洒自得地笑道。
砚台有些狐疑道:“真,真的?”
“废话,走了!”蒋正熙又白了砚台一眼,然后头也不回,从容潇洒,自得其乐地往宫外去着,踏雪也一脸骄傲地跟着他身后。
砚台在后头,有些懵了,他心里一阵嘀咕道:不对啊,昨个夜里,在颜将军府的时候,他家公子那可是要杀人的节奏啊,要不是他生拦着,指不定已经血溅颜府了。
而且,按照公子以往的气性,惹到了他,这不动手闹他个天翻地覆,是实难善罢甘休的。
砚台可是已经做好了被连累的准备了,就打算等到天亮,宫里一传出消息,他就往长公主那去搬救兵的,可如今,他家公子就这么潇洒自若地晃了出来,嘶……难道说他家公子真是转性了不成?
砚台心里嘀咕,一旁还没下夜的守卫们也是一阵疑惑不已。
昨夜里,蒋正熙策马而入,那一副人佛无近的冷酷模样,他们是都看到了,而且,加上砚台的绝望颓废,大家心里已经有了出大事的准备。
可如今,又眼睁睁看着,蒋正熙安然无恙,笑意嫣然地出宫,上马,大家也是相当琢磨不透啊。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可是碍于蒋正熙在场,大家也不好大声议论。
蒋正熙翻身上马,看见砚台还在愣,便有些不耐道:“砚台!该回去了!”
“啊?哦!”愣了半天神的砚台,始终都没想清楚昨夜宫里头到底生了什么,可是蒋正熙在催促,他只得慌张上马,又跟着蒋正熙一道回王府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