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勉强恢复了一部分神志的控制权，随时都有可能被厄能彻底侵蚀堕落，虽然当初的准备起到了一定克制作用，但现在看来，仍旧是咱们太过自大了！”

仍旧是一脸的淡然，亦或者脸皮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状态，洪一昌刚说完，嘴巴就突然张到极致，在仿佛下一刻就能彻底撕裂开来的夸张张合程度下，仍旧是厄鬼状态的惨白咽喉突然胀起一个拳头大小凸起物顺着脖子迅流到了口中，转而便被吐了出来。

浑然没有在意其上沾染的恶心液体和些许黑色厄能，周一汤一把接过洪一昌吐出来的一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水晶体后，脸上次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转而就反手将其收了起来。

“洪教授”

抬头就现眼前原本已经恢复原型的洪一昌脑袋，开始出现了诡异的融化状态，带着一丝丝黑色的厄能从脖子上蔓延上去，原本灵动的双眸也渐渐呆滞了下去，忍不住开口的当下，手中的青铜剑就再次将不知何时已经再次长出来的双手双脚再次斩断。

“来不及了，没想到这具身体竟然可以凝聚出完整的恐惧之心，再加上地处医院范围内，厄能的补给几乎无穷无尽，侵蚀自然也是越来越强，不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彻底华为以恐惧为食的灾厄级厄鬼！”

双眸再次恢复了一些灵动，但却显得异常平静，洪一昌轻声解释着一切，仿佛自己就向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般，丝毫不为自己即将堕入无尽深渊而沮丧和绝望。

“教授的牺牲，终究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局内，乃至整个华夏自然会”

瞥了一眼再次缓缓恢复的厄鬼形态四肢，周一汤神色微黯，低着说着。

“算了，我也没那么伟大，终究不过是一场交易，小周，你们答应我的，应该不会食言吧！”

嘴角一扯，打断眼前青年略带安慰的言语，洪一昌继续说着，语气中倒是次出现了一丝紧张和哀求。

“是！对荀勤翼，不论是荀氏家主之位，还是安全局内的份额，甚至渊盟内部的权限，总局都会全力支持，再加上勤翼也不是什么纨绔，甚至本身就是记录在案的种子，以后的展自然会越来越好，越荀易昌只是时间问题！”

微微后退一步，周一汤躬身应道，手中更是执剑打着一个法祈，表情也是异常庄严郑重。

“那就好，其实，我更愿意他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这也本就是素媛的遗愿，可惜，身在局中，又岂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平淡能了事的，呵呵！能做的，我都做了啊，小晴儿”

闻言，似乎是放下了最终的执念，在淡淡的喃喃声中，洪一昌的脑袋缓缓瞌下，一丝丝黑色开始爬上脸庞，四肢这次倒是没有再再生，而是整个身体都融入了身后的墙壁中，顷刻间就将原本纯白色的墙壁华为了一片漆黑的厄能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