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盯着天花板上的窟窿,苏一原本有些讥讽的重复随即就在窟窿口探出来的七八双黑漆漆的爪子中止住,与一旁的荀勤翼对视了一眼后,身旁的翡翠巨狼就在再次化为金色光影的荀勤翼径直循着窟窿冲入二层后,同样狂啸着在将窟窿砸大了三四倍后跟了上去。
而剩下来的苏一却是并未立马跟上,反而借着身体四周的幽莲昧火光亮,盯着地上周一汤刚才持剑插入的地方看了片刻后,嘴角突然扯出一道怪异的笑容又迅掩去,转而身子一闪,带着一圈圈暗红色,纵身冲进了二层中。
刺穿第五堵天花板,周一汤眼中,向下左右仍旧是浓密的化不开的黑色,纵使是身上道袍散的法力之光,也只能穿透四周不过两三米的范围就被更外围的黑暗吞噬。
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双手猛然向前一开一合,周一汤身前的黑暗瞬间仿佛幕布一般被撕扯开来,露出一条不过两米的通道,通道尽头却是一扇普普通通的小门,不过原本淡蓝色的门沿却夹上了层层叠叠的鲜红色,仿佛有无尽的血海正从门内浸泄而出。
“呵!”
浮空在身后的青铜剑一个下划,直接将一头从四周黑暗中窜出来的厄鬼钉死在脚前,周一汤一脚将厄鬼的脑袋踩成一滩源质厄能后,带着一声轻哼踢脚就跨过地上开始涣散的厄鬼尸体,向着小门走去,身后,青铜剑自动回旋,再次稳稳漂浮在肩膀左侧三寸的地方,微微震动着。
数步一剑,走到小门前时,周一汤身后已经躺下了五只厄鬼残躯尸体,瞥了一眼身旁震动的越来越厉害的青铜古剑,抬脚就将身前的小门踹翻进去。
既没有汹涌而出的猩猩血海,也没有一如门外这般的浓密黑色,眼前这间不过六十平米出头的纯白色房间内,一张简单单人床加上一幢书台以外空无一物,唯一的一盏白炽灯根式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如果换个地方,甚至换个时间,眼前这种普通卧室自然不能引起周一汤的任何兴趣,瞥了一眼身后已然将通道淹没的黑暗,剑客带着一身凛然踢脚就一头走了进去,随即,小门无声闭合,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了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我这个人其实非常讨厌神经病,尤其还是夹着自闭症和自卑的废物!”
走到书桌前,拉出靠椅后一屁股坐上去,周一汤浑然不觉已经更彻底消失小门,反而满脸嘲讽,却是不知道对着这空荡荡的卧室内谁说道。
“已经彻底堕落了么!”
声音在卧室诡异回荡着了三四遍后淡开来,沉默了半响,周一汤才再次开口说道,但这次话音未落,浮空在左肩的青铜剑就在突然爆出一声刺耳的尖鸣中,化为数道残影,将周一汤身后的书桌整整齐齐的切成了三段。
带着腥臭的黑色液体从书桌段截出缓缓流出来,渐渐地整个书桌也融化开来,最终全都化为一滩黑色液体。
仿若活物一般灵巧的躲过青铜剑的数次剑劈之后,黑色液体迅游动到房间的一角,沸腾翻滚之间,一个人影渐渐凝聚了出来,苍白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洪一昌的一些痕迹,但双眸却是同样诡异的惨白色,没有一丝杂色的惨白眼球直定定的看着仍旧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周一汤,厄鬼渐渐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后,整个房间开始颠簸起来,四周的墙壁仿佛巧克力遇热一般融化开来,带着一声声重叠的哀嚎鬼音,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普通的卧室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然而,厄鬼惨白的诡笑还未出声就猛然一滞,周一汤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单手直接卡主他的脖子,在对方略微呆滞的表情下,直接一把捏爆了手中的厄鬼之颈,随即一个转眼,仍旧在不停融化的房间瞬间恢复了原状,床仍旧是床,书桌仍旧是书桌,只有原本纯白色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怪异的灰色。
“只是,这种程度么”
嗤笑着摇了摇头,周一汤起身正想转身时,双瞳突然一缩,身体四周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剑影,转头看去,刚才的那只惨白厄鬼仍旧静静的站在另一边的墙角,同样直直的盯着自己,下一刻,一股剧痛自心口传来,低头一看,一只惨白手已然对穿了自己的胸口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