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可以做到!”权宴不是没能力,只是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不适合一个弱女子去打拼。小王氏也不是信不过权宴,而是她就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一个女人努力支撑起一个家有多辛苦她有切实体会。
如果不是家里子孙单薄,她一个女人不可能出来独当一面。如果不是跟权家有姻亲,那些生意场上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肯坐下来跟他一个女人谈事情?说白了,即便她是王家的女儿,但她的靠山是杏林权家。有权家在,才有她小王氏的脸面。
是,权宴说的没错。有些事情她一样可以做到,但过程必定艰难险阻。在这个刚解放了的封建社会,现代那一套女强人的说法如果没有家族支持,在这里一样吃不消。
权宴需要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靠山。
“权宴,不要任性。”小王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继而邀请贺至回家细谈。
登堂入室的贺至丝毫不受权宴欢迎,她巴不得再也看不见贺至。
“权宴,你先回房。”小王氏也不用她端茶送水,只求权宴不要在这里给客人脸色看。
被小王氏勒令回房的权宴心里十分气愤,堂屋里一个是她打心底里害怕而且打不过的男人,另一个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哪一个她都不能动分毫,只能灰溜溜的回房,像一个失败的被驱逐者。
小王氏开始盘问贺至的家世:“你叫什么?多大?家住哪里?祖籍在哪?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
长者问话,不敢花言巧语,这是一个小辈该有的态度。贺至虽然在权宴面前放荡不羁,但是在一心求娶之人的大家长面前,他一定得给长辈留下一个恭敬可信赖的好形象。更何况这村子里全部都是小王氏的子侄辈,就算他贺至有通天的本领,一个人干一百个庄稼汉子也是不现实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是来求亲的,不是来挑衅找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