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见大家走站着不动,又说道:“去睡觉,麻六不会有事,他们想要的人是我,抓了麻六顶多是来要挟我,人家都还没出现,我们先乱了,都去睡,明天去找那个姜什么……”
“姜赶生。”梅子一边道。
第二天,鸡叫二遍,天还不是特别亮,众人都起了床,齐刷刷等在简旭门口,既着急,又不敢叫门。
简旭洗漱完毕,就出来喊人,想叫梅子把早饭提前点做,一推门,忽然发现大家在那里站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麻六的人缘还不错。”
赛诸葛道:“公子,我说了您别生气。”
简旭道:“出门在外,一切都不讲究,我说过,二先生有话就说。”
赛诸葛道:“即使是公子被抓,我都不会这样担心。”
他刚说到这里,大家都愣住,二先生是在世诸葛,怎么说话这样冒失。然而简旭却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好歹我会些功夫,可是麻六,什么都不会,胆子还小。”
赛诸葛道:“不仅仅如此,公子才智,非一般人能比,大风大浪,都如履平地,出了很多事,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每次又都能有所斩获,可是麻六,聪明是有,遇到大事,怕是乱则失了方寸,很难保全自己。”
众人听到这里,才明白赛诸葛说的意思,想想也是,麻六整天嘴上不闲着,若遇到事情,只会大喊大叫。
众人正说,梅子也起了床,知道简旭这些人有事,也急着起来把早饭做好,这里的人不似北方人,早上都是简单的吃点,而这里,一大早的,也是碟子盘子碗的一堆,炒了很多菜。
饭菜做好,简旭匆匆的吃了几口,眼睛里全是血丝,说是睡觉,他哪里能睡得着,因为他知道麻六这一夜是不会安心睡觉的,又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别来个严刑逼供,他倒不担心麻六会把自己的一切都供出,他担心的是麻六受罪。
简旭撂下筷子,喊伊风和赛诸葛走,剩下的都在客店里等消息,别去太多,不然会把人家吓坏。
伊风还剩下一点饭,简旭一叫,立即放下,连刚夹起的菜都没有往嘴里放,抹了一下嘴,跟着简旭就走。
三个人让梅子带路,来到姜赶生家,所性是山里人勤快,姜赶生也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呼吸吐纳。这院子,就是一些竹竿围成,远远就能看见人,简旭用手指指院子里的人,问梅子:“可是他?”
梅子点头,“是喽,就是他。”
姜赶生也看见了梅子几个,收了功法,迎过来和梅子打招呼,一样是难懂的方言。
“梅子,这几位是?”姜赶生问道。
梅子介绍,“这三人是我的亲戚,从鲁地来看我,谁知竟然出了事情,这不,麻烦哥哥你帮着看看。”
简旭心里直佩服梅子的聪慧,只惦记着麻六,都忘了交代梅子这些事情,可是梅子说的恰到好处。
姜赶生,五十多岁的年纪,长须飘然,发髻高绾,却有几分仙风道骨,听梅子介绍,忙和简旭见礼。
简旭早已拱手作揖,“姜先生,一大早的就来叨扰,实在是这事情棘手,还请先生海涵。”
姜赶生喊内子出来,搬了几把椅子,又泡了壶茶,“屋内暗,此时天气甚好,有事,就在外面说,各位,不介意吧。”他因知道简旭几个是北方来的,所以说话之时就注意了,话语生硬,但能听懂,比那个叽里呱啦的店家好多了。
简旭道:“这样甚好。”
之后,简旭便把昨晚之事叙述一遍,巧妙的隐去事情的缘由,只说是那些人图谋钱财。
姜赶生以为是来找他看相,听简旭说了发生的事后,若有所思,考虑一番,道:“这一定不是巨崖镇的人,巨崖镇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懂阴阳之事,更别说役尸,我也听过此种人,据说这种人是很受人唾骂的,因为他们做的不是正当事,那些僵尸,有些是从新死之人的墓里偷的,有些,是花钱买的,穷人之家,活人都养不起,既然有人肯买死人,很多就把死人卖了,但是,这也有讲究,这些僵尸并非什么死人都可以,也要看八字命相,看是因何而死,大病之人,不可以,横死之人,尸体是否完整,年老的不要,太小的也不要,大约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体要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然后经过用药泡、熏、涂抹,再念动咒语,这些僵尸,就可以为其所用了。”
简旭一听,这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那先生知道不知道,附近谁会这个?”
姜赶生道:“这附近还真无人会,连我都只是听闻,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懂,而且那些人昼伏夜出,极其隐秘,要想找到,很难。”
赛诸葛捻着胡须,想了想,“那么多僵尸,即使白天,他也难以藏起,这个镇子并不大,他们既然事情未成功,也不会走的,我们就搜查看看。”
姜赶生道:“他们不会住在客店,大多在荒野,你们要找,就不必在镇子里面找。”
简旭点头,正在这时,红姑跑来,“公子,有人给你一封信。”
简旭急忙接过看了,上写着:你们若是敢到处声张,麻六,就要变成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