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种子。”
闻言,七公主有些不可思议地歪了歪头,又是呵了一声:“这西莒国的种子你也敢挖,不怕毒死你?”
周启懒得搭理她,反而是凝住了柳司辰:“柳兄当真是快活的很,你老爹找你头发都白了。”
柳司辰折扇一拍,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满脸愧疚:“周兄,我……”
不用说话,周启也大概能猜到估计这货是把他那冤种老爹给忘了。
瞧着他还杵在原地,就打断他的墨迹:“瞅着干啥?来帮忙!”
不久,后花园中则有了三道身影,皆是撸起袖子刨土的状态……
其中两男子满身淤泥,而七公主也没好到哪去,这会那张精致的小脸,弄得跟花猫似得。
在他们的闲聊中,周启得知原这七公主常住胤州是因从商之便利,名下所涉陈氏布庄,分布在各个州郡,京城的陈氏布庄乃是总行,并且她其实当真是个小富婆,衣裳陈旧并不是因为没钱,而是将银两都用陈氏布庄之名捐赠给了边境等战乱地区,他再与她计较,现在也心生敬意。
而此时,七公主也才知周启竟然与她的布庄也有合作,这会眼神就更是发亮。
从她得知周启乃是周家刷牙铺子掌柜时,她便对此人充满了好奇,是什么人竟然能把小小的一支牙刷,卖到如此高昂的价格?甚至是其他人就算仿制了出来,百姓也只认这一家?
就连她的九皇弟,也有涉及,她本就惊讶不已!
结果却不曾想,他竟然还是前阵子那奉旨上京献上盐法之人!
她与她的九皇弟尚有联系,自然已经得知此中利弊,惊呼此乃大才……
现在,更是与她陈氏布庄的源头厂家,她心里别提多欣喜,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登徒子呢?
两人一笑泯恩仇,但她却依然还是不懂:“盐易开采,但粮食却因劳动力不足收成甚微,你仅一人之力,如何能扩大种植?……”
周启刚想说话,几个侍女从园中走过,对他们几人都投来了不明的目光。
“他们怎么在刨土啊?”
“此树植都有剧毒,他们三人不怕吗?”
几个侍女议论纷纷,其中有一心善的说道:“此三人都是女皇的好友,要不还是去提醒一下吧?”
可惜,其他几人却纷纷摇头,甚至还将她拉下。
“别去,女皇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不知是何人,女皇为了他甚至拒绝了文渊公子求见,刚才国师还在大发脾气呢,我可不敢得罪国师……”
“说的对,听闻此人毫无官职,而且看起来一清二白,要真是女皇相熟之人,为何今日女皇生辰连生辰礼都没有?还是阳城公子出手阔绰,那珍珠玛瑙摆满了整个大殿呢!……”
“别说了,看过来了,赶紧走吧,被人瞧见免不了责罚!……”
几个侍女匆匆离去,只留下三人一脸茫然,再往那处看去,也只见着几道倩丽的背影。
七公主原先巧笑倩兮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冷眼一横:“登徒子,真是到哪都够招蜂引蝶的!”
周启满脸莫名,他老才从南阳殿里刚出来,他说他啥都没干,谁能信?
而柳司辰却是拍了拍他的肩头,与他说道:“周兄不知,她在南阳殿中已是三日不曾合眼了,为此本来要举办的生辰宴,都下令不再操办,啧啧啧……”
周启心里微微诧异,但是眉眼却顿时沉了下来。
“这不是闹呢吗?”
就在此时,有几个侍女过来,喊他们前去大殿用膳。
原是女皇的生辰宴虽然取消,但是宫中百官还是上前贺礼,国师已经操办上了流水席。
但是这跟周启无关,表示不去。
他跟清冷有过相识,而且他早就已经不是纯情少年,这清冷对他的心意他尚且知晓,但现在这是新月女皇,而他确实也毫无别意,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如此最好。
想到这里,他当下决定,明日启程回祁州。
再耽误下去,可不得了。
可惜正当他回到南阳殿准备收拾包袱,不久就听得一阵清浅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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