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
“另外,宫里已经派人向检校传了旨意,三日之后,少爷便可到宫中自证清白。”
紧接着,萧安继续说道。
“当真?!消息准确吗?!”
胡惟庸一听,眼前一亮,急忙追问。
“千真万确,是属下亲耳听到的。”
萧安点了点头,肯定的答道。
“好,好!”
“希望那个臭小子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三日之期,陛下这是故意要让他经历三日的牢狱之苦啊。”
胡惟庸松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要不要属下摸进内牢提醒少爷早做准备?”
萧安缓缓问道。
“不必,既然旨意已经下达,韩江不敢隐瞒,只要非儿收到旨意,自然会做好应对,你去了,万一被发现,反而落人口实。”
胡惟庸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萧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能争取到这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多亏了贵人相助,尤其是安庆公主,这份情谊,胡家永远不能忘。”
“今后那个臭小子要是敢做对不起安庆公主的事,老夫绝饶不了他!”
胡惟庸叹了口气,感慨着说道。
今日养心殿前的安庆公主,是他未曾见过的安庆公主,尤其是跟徐达的那番对话。
如果放在从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安庆公主会有那一面。
“对了,在非儿自证清白之前,你一刻都不能离开检校卫所,以防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胡惟庸转头看着萧安,认真的说道。
“是。”
萧安点了点头,恭敬的答应了一声。
“去吧。”
胡惟庸摆了摆手,有些疲累的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萧安已经缓缓出门而去,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魏国公府。
正厅之中。
徐达坐在椅子上,眉头微皱,脑海中回想着不久之前离开皇宫之时在养心殿门前发生的那一幕。
胡惟庸和安庆公主的威胁,是他不得不重视的,尤其是安庆公主,得罪一个胡惟庸他还能应付得过来,可是得罪一个备受宠爱的公主,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劲装的身影快步走进了正厅之中。
“禀告将军,刚刚收到消息,陛下已经传旨到检校卫所,命胡非三日之后前往养心殿自证清白!”
来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礼,沉声说道。
听了来人的话,正在皱眉沉思的徐达愣了一下,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阴沉,紧握着拳头,用力砸了一下桌面。
他已经料到事情不会再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的这么快。
“将军,要不要...”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徐达,欲言又止。
“不要乱来!事已至此,只能静观其变。”
“盯紧丞相府,一旦发现胡惟庸有任何异动,马上前来禀报!”
徐达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是!”
那人恭敬地答应了一声,缓缓退下。
徐达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脸上布满不甘之色。
...
皇宫。
坤宁宫。
公主寝殿。
此时的安庆公主,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有些苍白。
由于跪地太久,太过疲累,本来只是双腿失去知觉的她,随后不久便陷入了昏迷。
经过御医的紧急诊治之后,这才确认无事,不过也让坤宁宫上下忙了好一阵。
马皇后坐在坐榻边上,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女儿,脸上满是爱怜之色,看到女儿变成现在这样,最心疼的莫过于她这个做母亲的了。
不过在听闻养心殿那边已经向检校传达了旨意之后,她才放下了心,知道女儿的辛苦没有白费,胡非的命算是暂且保住了。
正在这时,正在昏迷的安庆公主发出了一丝声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姝儿?姝儿?”
“你终于醒了,你可把母后吓坏了,你知道吗?”
看到女儿终于苏醒,马皇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满脸欣喜,眼眶湿润着抓起了女儿的手说道。
安庆公主挣扎了一下,定了定神,缓缓看向了面前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