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婉兮的淡定,后院的女人们可谓是众生百态,若不是胤K根本不见她们的话,想必现在婉兮的罪名都要堆成山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别说侍候这些侍妾的丫鬟们叫苦连天,就连这些侍妾本身都觉得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毕竟她们都不是婉兮,不可能每个人娘家都会花大把银子支持她们,也不可能有胤K私下里的补贴,让她们的日子过得更好。
主子的脾气不好,身边侍候的奴才的日子就更不好,这不,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有一个被杖毙,四个到现在还起不了床,至于那些罚跪的或者被打的就更多了,明显是被当成出气筒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锦衣玉食的众侍妾们,根本就受不了这种对待,虽然她们不至于因此而变得憔悴削瘦,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她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的下去,毕竟这一路走来,不管是之前的董鄂氏还是转变之前的婉兮,那真真是没有在用度上苛扣过她们任何一个的。现在让她们这些奢侈惯了的人突然过上节俭的日子,她们要是真能迅速适应才有鬼了。
没办法,最后她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趁着明天请安的日子针对这件事跟婉兮提一下意见。毕竟之前大格格的事情就算她们都有份,可是在没有证据之前,谁又能说是她们做的。既然不能指证她们,那她们自然没有必要忍受这一切,而且真要忍下来了,说不定还落个做贼心虚的罪名。
又到了十五,这日慧茹等人结伴去清漪院请安,比起之前见与不见都无所谓的态度,这次她们可是强烈要求见婉兮一面。婉兮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随后对着听雨点了点头,示意她让外面的那些侍妾都进来。
“婢妾等给福晋请安。”慧茹等人走到大厅中央,随后冲碰上婉兮行了一礼。
婉兮轻轻一挥手示意她们起身,目光淡淡地从她们脸上的扫过。发现慧茹等人脸上的脂粉比起以往确实厚了一些,甚至还有两个侍妾的下巴都尖了不少,从这里不难看出这两人的底子比其他人来得薄,否则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就没钱继续打点了呢!
“听雨说你们有事找本福晋?是什么事?”婉兮轻呷了一口热茶,一脸明知故问地问道。
“不瞒福晋,婢妾等人是想问最近府里为何突然就改了婢妾等人的份例,以往应该不是这样的,不知可否请福晋说明一下。”慧茹坐在最前面,眼下后院众侍妾似乎以她为尊,她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言语间还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语调。
婉兮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状似无意地扫了慧茹一眼,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低声道:“哦?难道你们的份例不对吗?要知道本福晋可是按照各府后院的最高标准来安排的,难不成你们有不满?还是说你们想要的不是份例,是本福晋的位置!”说罢,婉兮目光凌厉地看向慧茹几个人,周身不自觉地释放着一丝威压。
慧茹等人看着婉兮满是威压的样子,脑子里不由得想到了胤K,那种被人压制的感觉真的太差了,可是奇怪的是她们竟生不出想要违抗的感觉。
“这……”慧茹心里倒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也没有傻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的地步。
“也罢。既然按照最高标准来办都不能让你们满意,那就改成最低标准,反正这各府后院还真没有谁像郡王府这般优待侍妾的。”婉兮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种步步紧逼的感觉。
这回慧茹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低着头干笑了两声,才反驳道:“怎么会呢。据婢妾所知这侍妾的份例应该没有固定的吧!像之前府里的安排也没有什么问题啊!只是婢妾等人不明白福晋为何要改,所以这才想来问问!”
“哦!只是问问吗?本福晋怎么觉得你们这是想造反呢!”婉兮的语气突地变得强硬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冷了下来,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许多。
慧茹一听,心里头也不由得发麻。她们过来原本只是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却不想婉兮不仅不想给她们公道,反而有种想把她们逼上绝路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不成?想到这里,她没由来得心中一惊,语气也不由得软了几分,“福晋说得那的话,婢妾等人只是觉得这份例之事变得太过突然,就想来问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