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党的组织原则,钟毅当仁不让的担任了这个党小组的组长。
郭岐跟沈咸对视了一眼,询问道:“钟毅同志,关于我和沈咸同志下一阶段的工作,你有什么指示没有?”
“关于下一阶段的工作,是这样。”钟毅说道,“全力在367旅秘密发展党员,但是一定要本着宁缺勿滥的组织原则,不能急!”
“是!”郭岐、沈咸同时起身敬礼。
“坐下,坐下,都是同志,不用这样。”钟毅摆摆手,又道,“现在再说孝感之战前敌指挥部的事情,这事可不是小事,关乎国家、关乎民族生死存亡,所以我们绝不能坐视,必须得做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沈咸道:“可问题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是啊。”郭岐也道,“我们毕竟还是人微言轻,恐怕是改变不了什么。”
钟毅道:“由我们决定前敌指挥部的人选,那肯定不现实,但是从侧面施加影响却还是可以办到的。”
沈咸道:“怎么影响?”
钟毅道:“立即给重庆发一封电报,就算我因为疲劳过度,病倒了,所以恐怕无法担负起孝感围歼战的指挥职责。”
“这倒是个办法。”郭岐道,“因为这样一来,白崇悲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
这时候,朱良成忽然间说道:“子韧,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
钟毅道:“老朱,你是指统帅部采纳白崇悲提的建议,真由我来指挥孝感围战?”
“对呀。”朱良成说道,“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其实还是存在的,而且我也相信统帅部肯定有高级将领以及高参支持你!”
“老朱,你想多了。”钟毅摆摆手道,“常校长不可能同意的!”
顿了顿,钟毅又道:“从黄埔建国起,常校长的用人之道就始终秉承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是非黄埔不得重用,第二个原则就是平衡之道!”
“如果把接下来的孝感围歼战也交由我来指挥,那岂不是说,整个武汉会战实际上都是由我指挥的?这岂不是意味着所有的功劳都将会落在我的头上?这显然不符合常校长推崇的平衡之道!不然此战结束之后,他该怎么犒赏我?”
“所以,无论出于非黄埔不得重用的原则,还是出平衡需要,常校长都绝无可能再让我指挥后面的孝感围歼战!”
郭岐道:“放着像钟毅同志这样的人才不用,却一味考虑派系利益、平衡之道,这是嫌咱中国灭亡得不够快吗?”
沈咸道:“摊上这样的人,真是国家的悲哀!民族的悲哀!”
钟毅道:“所以,统帅部采纳白崇悲的建议,那是绝无可能的!既然这不可能,那我们就只能够退而求其次,与其让白崇悲在桐柏县遥控指挥孝感围歼战,那还不如促成薛岳的任命,至少薛岳还是个能打的,比白崇悲更加能打!”
朱良成点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钟毅道:“那就给统帅部发电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