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一章 济加尔的面目(1 / 2)

 萨鲁佐伯爵领,太阳已经开始逐渐下垂,夕阳开始侵占蓝色的天空,让天边的乌鸦在交界处穿梭出一条跨越时间的行道,很美,但也令人惋惜,惋惜阳光的掩埋,惋惜月光之前的这一片红。

距离越东小镇数千米外,一片隐秘的树林中,因为其中猛兽纵横,所以基本没有人类会来到这里,也可以说是隔绝了人类文明,是一片野生动物的游乐园,可现在,却有一些不似动物而像是人类一样的声音,在这片森林的深处,簇簇传出,让人总有好奇之感,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如果这时有人在旁边看到这些人的话,一定会捂鼻逃走的,因为这些人穿的既不是普通平民的衣服,也不是贵族的衣服,而是一种类似于教士的衣袍,只不过相对于教廷白色和红色的教袍,他们的袍子是一种脏兮兮的黑色,上面沾满了污垢,身上的虱子和跳蚤不停的在他们的头上和皮肤上蹦Q出来,显得非常的脏。

而且他们的脸上都划满了伤痕,不知道是遭遇到了何种挫折还是自己做的,在脸上密密麻麻,非常可怖,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这些黑袍教士只是构成了这批人的外围,而在内部,是数百名穿着普通的人类横躺在其中,仿佛是吃了安眠药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是离得近了,还能看到这些昏睡中的人,脸上带着一抹看着就非常幸福的笑容,好像每一个都在做着美梦一般。

而在这些瘫软在地上的人类前面,是两个同样穿着一身教袍的高大人影,只不过他们的打扮相对于那些把自己那恐怖的脸露在外面的人要客气点,在头顶戴了一个兜帽,把他们的大半个头颅都给遮挡起来,兜帽一直延伸到眼睛,在夜晚的森林中,如果不注意的话,是完全现不了的。

“济加尔神父,这样做真的好吗?”其中一个高大人影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张口说话了,看着面前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安静的躺在泥土地上,根本不知道即将迎接他们的是什么,这个人有些不忍了。

“年轻人,你要知道我们如果不这么做,那么就连最后的机会也失去了。”这位名叫济加尔的神父,声音倒是显得很年轻,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子的无奈,仿佛他现在如此做不是他自己所选择的一样。

秩序已经开始在这片混乱的地方开始蔓延,而这种秩序却跟自己截然相反,这个世界已经开始越来越容不下他们这些人了。

“但是伊尔伯爵,大人他会同意吗?”年轻人在听到济加尔神父的回答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看了看四周,确定都是自己的人之后,把兜帽摘了下来,流露了底下一张稍显稚嫩的脸庞,脸上还有一些小雀斑,整体看上去大概只有167岁左右的样子,是个少年人。

他有点忍不住的对着济加尔神父,同时也是济加尔子爵询问起了自己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是的,他们都是伊尔伯爵的人,奉命把越东小镇的人给迁移出城市,到后方去暂时躲避战乱,避免受到的伤害,而济加尔子爵就是负责运送这一批人数最多的市民,同时也是最后一批,可是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按照伊尔所安排的任务去做,而是把这些市民们带到了这片荒凉之地来,然后用一种叫做迷幻汤剂的东西把他们弄晕了过去。

原本济加尔子爵是不会亲自来执行这次任务的,越东小镇正在备战,敌人也已经跨过了边境线,开始向着自己这方的军队开始行动,根本就没有时间让自己来到这里,去参加这次集聚仪式,可是那位原本应该担任这次集聚仪式导师的人突然遭遇了意外,没有来到这里,所以济加尔迫不得已,只能参加了这次行动,而面对眼前的这一切,他觉得这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但我知道他现在需要力量,而这些人,会变成力量。”济加尔的回答充满了类似纳德一样怜悯苍生的感觉,可是纳德是在替死去的人忏悔,而济加尔却在替还活着的人们找到了送死的理由,这样的场景总是让人会感觉到无比的怪异。

济加尔的心中,对于这些普通人民,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即将成为伊尔的力量,这是一件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有意义的事情,可以让他们日复一日的日子结束掉,而且在审判日之时,必为上帝所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而自己,在伊尔的支持下,就可以在天主教的监视漏洞中传教,让真正的基督教在这个世界上流传,而不是罗马教廷的伪教。

年轻人把眼睛的视线从济加尔的眼睛上移了开来,不敢继续对视,他怕自己的信仰被动摇,在那双恐怖的眼睛下,他怕自己会对自己的忠诚有所怀疑,然后落荒而逃。

“加尔迪莫,你是我的继承人,请不要怀疑上帝对你的眷顾,天主教那些伪教徒终究会被上帝所抹杀的,只有我们立像派,才能在审判日到来的时候,与我主一同降临天堂,享受永生以及用之不尽的财富。”

济加尔的话有着非常大的蛊惑性,除了加尔迪莫,其他穿黑色袍子的人都开始出了低声的吟诵,然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用白色石头做成的小雕像,当然,在他们的手里,这些小雕像基本都已经变成了半黑半灰的状态了,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把雕像放在自己的胸前,开始念起了圣经。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如果这时有个基督徒途经此地的话,一定会被这些人手上拿着的东西给吓死的。

这些雕像都非常的精美,而且在底部都刻着一行字,一般都是圣经之中的格言,或者是摩西七律,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雕像上写着的一行铭文,上面写的却是这是上帝的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