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寅吃卯粮行径,便似是皇城中只有个空头爵位的没落勋贵。
楚朝晖再想不到安国王府到了这般田地,惊问道:“将军的进项虽然不在,我却是拿着双份的俸禄。加上田庄铺子的收成,还抵不过府里的开销?”
往日里,辛侧妃为着苏暮寒的恐吓,有些事情半遮半掩。今日既然兜不住,更想有人能替自己分担,索性竹筒倒豆粒,全说了出来。
“不独是内帐,便是老管家那里,也约束不住世子的用度。如今是内帐外帐一起亏空。眼瞅着府里该制秋季的衣裳,那几家绣庄的料子钱还未结清。只因安国王府的名头响亮,暂时缓得一缓。”
府中已然开始赊账,叫外头人又做如何想?小小的绸缎铺子不敢上门要债,却会传出安国王府仗势欺凌的恶名。楚朝晖如此要面子的人,今日才知道早就被人狠狠打脸。
老管家与辛侧妃那里固然有错处,追根究底还是她的一味纵容。几次三番,老管家将帐册呈到她的面前,她却偏偏不肯翻看。
楚朝晖呆了半晌,一张脸上由红似白,气得嘴唇哆哆嗦嗦。随手将炕桌上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下,仰头喊着明珠:“去沧浪轩,叫那个不肖子立时来见。”
又见辛侧妃神情惶惶立在一旁,楚朝晖脸色虽然苍白,语气却比往日有力:“辛眉,你的话既然做数,便与我一起,牢牢守候安国王府。去给老管家传话,明日带着前院的账簿过来。你也受些累,晚间将内宅的账簿理一理,明日一早也拿过来,我到要好生看一看府里的开销。”
楚朝晖并非没有聪明才智,只是习惯了安逸,从前有父皇与母后遮风避雨,后来又有苏睿将她捧在手心,才不愿在琐事上多花一分心力。
眼见府里乱成一团遭,楚朝晖反而静下心来,细细思量杜侧妃的身死与府内的诡异。她瘦弱的身躯没有被压弯,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挺拔,想要好生出手,整治府里大小事宜。
楚朝晖忽然间变得冷静的脸色令辛侧妃有了主心骨,越发有了动力,她低低应了声“是”,便欲行礼告退
“且慢”,楚朝晖唤住了正要挑帘子的辛侧妃,招手叫她回来,继续说道:“我想过了,杜侧妃的小院如今封存着,以后大约也不会住人。你的院子虽好,却离我远了些,便从明日起,搬到正院里与我同住。”
辛侧妃喜出望外,她一早打定了主意要与楚朝晖绑在一起,因看楚朝晖脸色委实难看,才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谁料楚朝晖竟主动提了出来。
慌忙曲膝谢恩,辛侧妃脸上透出一抹欣喜,恭敬地说道:“婢妾谨遵夫人吩咐。待明日清晨便搬了来,往后早晚与明珠姑娘一起,尽心侍侯夫人。若夫人有什么差遣,离得近了总是方便。”
安国王府内宅里是五进的院子。往昔杜侧妃住在最深处,独居着第五进。辛侧妃近了第四进,有通往前后的院门,还有一处通着府外的腰门。
楚朝晖的意思,如今辛侧妃一搬,四五进院落便可同时落锁,即省了开销,也将那腰门锁住,不能自由出入。>厉害的屁股丰满迷人的身材!微信公众:meinvmeng22(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