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话题转得这么快,胤禟不由微微皱眉:“你就这般不愿意给我送?”
南姝又低头不语,心里却暗骂:心里明白就行了,他就非要每次都问那么直白的话?
胤禟看着她这个样子,眸色沉了沉,“不用再送了。”
他最终还是让了步,也没有再为难南姝。
南姝离开后,胤禟看着那一盅杨桃汁有些出神。
连给他送这个都不情愿。
要不是她的贴身丫鬟说她是爱他的,胤禟简直就要怀疑她是不是很不待见自己了。
晚上。
胤禟在书房看书。
“爷,赵安来了。”李尽忠对胤禟说道。
胤禟看着手中的书,“让他进来。”
“是。”
片刻之后,赵安便走了进来。
胤禟抬眸看了他一眼,问:“事情查得如何?”
“回禀爷,属下查得,福晋在两个月前暗地里在城西闹市末端置了一处商铺,在做胭脂铺生意。”
胤禟猛地从书中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怪事一样,“你的意思是说,她在……营商?”
“是的。”
“你确定?”胤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她最近行为是有些乖张,没有从前的那种维诺顺从,但经商这种事,她一个小女子何敢涉及?
“唯恐有错,属下再三复查才敢上报您的。”赵安说道。
沉默片刻,胤禟问,“所以她最近频频出门就是因为这个?”
“是的。”赵安应道。
胤禟微微凝眸沉思。
如此说来,她那日藏在怀里不敢给他看的东西是与这家胭脂铺有关的?
那日胤禟被她那番不正经的话气得少了理智,后来他冷静一想,便知道她是在撒谎,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事情。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在背后偷偷做起了生意之事。
在这个女子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风俗礼制下,正常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肯定得气得大发雷霆。
但胤禟却偏偏没有。
一如他认为皇家子弟不一定都要争权夺势,将毕生都奋斗在夺取至高无上之权一样。
他认为经商富家富国亦是正道。
男子尚且可以,一个深闺的女子能有突破这种固有观念的胆识和想法,他还是颇为认可,甚至是欣赏的。
只是今日做这事的人是这个女人的话……
胤禟不觉挠了挠太阳穴,抬眸好笑地问赵安:“就她这样的傻样……她的铺子可有挣钱?”
赵安老实回答,“瞧着是不挣钱的。属下观察了两日,进铺选购胭脂水粉的客人并不多。”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属下在周边暗访了一下,归期胭脂铺的胭脂水粉生意虽惨淡,但铺内偶尔出售的香囊却是极受欢迎。”
胤禟疑惑,“香囊?”
赵安点点头,道,“那些香囊数量不多,应该都是福晋自己调制的香。”
胤禟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心道,看来她也不是没有一点优势的。
只是,单凭她一个人调制出来的香,没有量,光靠受欢迎,又何能有利可盈?
光看她选的地理位置,对于她经商的能力,胤禟是不敢抱太大希望了。
不过相对于她选择铺面位置的考量,胤禟更为不能理解的是:她为什么要偷偷去营商。
难道他平日里给她花销的钱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