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家都不安的气氛中,林二婶第一个按捺不住,一把攥住林志专的胳膊。
在她眼里,自个儿儿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林娇月不过是个女娃子,又没见过市面,哪能出啥主意?
她脸上还带着受惊后的惨白,看起来颇为憔悴。
但林志专不仅不觉得他老子娘可怜,心头更多的是烦躁。
王公子还在呢!让他看到自己家人竟是些这么不顶事的存在,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林志专忍住不耐烦,看向皱着眉的王公子,颇为吹捧地道:“有王公子在,别说是几个衙役了,就是县太爷亲自来了也无妨!”
王公子不过一介秀才,得考中了举人才有资格替补官员。
那县官就是芝麻大小的官员,却是实打实的考上了举人甚至进士的,但也比一个秀才尊贵多了。
这般踩着县太爷的话实属是大逆不道。
但王公子显然是很吃这一套,甩开扇子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嘴上却还要装模作样:“诶,林兄慎言啊!”
县太爷于一般的商户而言却是是不能得罪的存在,但是对王家这种大商户来说,却是相互忌惮的存在。
况且王家后面还有大官,压根就不怕事。
王公子更关心的是那个一个眼神就撩的他心痒痒的小美人。
“那林小衣呢?”他不耐烦的甩了甩扇子,“林兄,你堂妹的婚事你家最有决定权才是,你给我个准信,什咱俩什么时候才能成姻亲?”
他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赌坊的债可是利滚利的,拖的时间越长,林兄欠的钱可就越多!别怪王某没提醒过林兄!”
饱含威胁的话语让林志专瞬间攥紧拳头。
要不是王公子给他设圈套,他又怎会……
不过他已经决定踏上王公子这条船,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思及此,林志专的声音压的更低:“王兄且放心,那林小衣依靠的无非是凉面冰粉这两样吃食,但现在方子到了我手上,还怕她不乖乖就范?”
却不料王公子眼睛一亮:“你拿到方子了?”
“王兄……也对这方子感兴趣?”林志专心头一跳,暗道失策。
“觉得这方子有点意思罢了。”王公子的眼眸转了转,随后朝着他摊开手,“你且拿与我看看,若是方子没错的话,我王家可以花钱买,价钱不是问题!”
他说的豪气,但以林志专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个扒皮鬼绝对要把价格压到最低。
但是话已经到这儿了,他还欠着王公子的钱,就是想拒绝都没不行。
无法,林志专只好憋屈的把从林富那儿问道的方子写出来。
……
池乐然为了让林槐衣放心,乖乖在床上躺了三天,骨头都快躺软了。
好不容易得了恩准可以下床了,当即像只脱了绳的野狗似的,拿着鱼篓就要跟着林富去河里撒欢。
“你不许去!”林槐衣看着手里的美食大全,头也没抬地道。
池乐然顿时垮起个批脸:“槐槐,我真的没事……”
让他一个多动症患者待在一个地方三天,就连吃饭都不许下床,已经说明他对林槐衣爱的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