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也不等林槐衣回答,抬手就冲着她伸过来。
炽热的温度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分明还没有碰上她,林槐衣却能想象到那手若是揽在她身上的话,会激起怎样的战栗。
啪!
下意识的,林槐衣将空中的手用力拍开。
骤然的疼痛让池乐然缩回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到底是承了他的情,林槐衣难得的觉得心虚,轻咳一声:“我自己可以走,你只管拖着野猪就成,咱一下山一上山就得耽误不少时辰,野猪若是被其他野兽分食了,咱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这头野猪不小,即使比家猪难处理些,但野猪常年在山林间跑,肉质更加紧实些,镇上有不少人都好着这口。
想来能卖个几两银子。
听着不算多,但于现在的林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池乐然还想争取几下,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林槐衣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好吧。”他只好拖着野猪,双眼紧紧盯着连起身都颤颤巍巍的林槐衣,“若是坚持不住可千万别强撑着,我就是扛着头猪,也能抱得动你!”
他说的自信满满,惹得林槐衣又蹬了他一眼。
说谁和猪差不多重呢?
回去的路上顺便把先前的篮子拿了出来。
林槐衣看着满篮子的果子,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催熟的果子多。
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少不得要修养个两三天才能动用异能了。
正是大白天,就是他们一家住的偏,在回去的时候还是遇到几个村里人,拖着野猪的池乐然受到目光的注视。
一个妇人挎着篮子,眼里闪烁着精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衣丫头,这小伙子长的怪精神的,本事也大,上山就能抗头猪下来,能耐啊!就是咋和你走一起,该不会……是你相好的吧?”
她还当林槐衣是先前那个傻子,说起话来毫无顾忌,恨不得直接把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扣在林槐衣身上。
林槐衣稍稍一想,就把她的身份信息扒出来了。
陈三嫂,村子里有名的大嘴婆。
平日里最喜欢嚼别人家的长短,尤为喜爱盯着他们家说。
偏偏她公公是村长,她嫁进去就生了两个儿子把脚跟立柱了,腰杆子挺的直直的。
村里人都要给村长几分薄面,就是再听不得她说的话,也会维持着面上的平和。
要是平时的话,林槐衣不介意和她虚与委蛇几句,但现在她浑身发软,身上全是冷汗,只想尽快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哪有功夫陪她说酸话?
由此说话也格外不客气:“我说三嫂子,别以为你爱偷人,就可以以己度人觉得别人也喜欢偷人。”
“你,你不傻了?”陈三婶没想到她会还嘴,先是一惊,随后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连忙紧张的四处的看看,压低了声音吼,“小贱妮子,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
已婚妇人偷人,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啊!
林槐衣定定的看着她,清冷的眼眸仿佛闪烁着诡谲的光。
她凑近陈三嫂,在她惊慌失措之时,轻声低语:“你猜我先前在山上看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