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暮笙——迄今为止他惟一愿接近、渴望接近她的女人——才在那一刻心神一荡,不觉间就想过这样一件事,现在至却感觉自己突兀起来,况且他须臾猛想暮笙仿佛也中计相思引,如果他真这样做,岂非害人害己,思来想去,齐爵魂牵梦绕,终于丝毫没有心!
“算了!等一下,等18岁吧!”
暮笙赶到后不知齐爵又在瞬间想到什么,只亲了亲脸上:“嗯!”
王母娘娘的筵席如期而来,又在御花园里,文武大臣云集,暮笙这次倒也不推诿,又难得如此繁华,只当是看戏吧,但她又明白王母娘娘这次筵席的用意,虽有戏码,但万一惹出事端,岂不是很好!
宴会是晚上举行的,暮笙也是一样睡到晒三竿子就起床,悠闲自在地洗澡用膳这就叫静容给自己打扮一番。
难得在如此重大的场合下,静容天生就是恨皇后扮相雍容华贵、艳压群芳之人,但她又深知暮笙懒惰,因此挑来挑去尽是朴素但又够身份、艳丽但又不落俗套,银色长袍上绣满了金黄碧瞳的七尾凤,7寸宽带上用暗线绣出经文、缀上和田玉片、束上纤腰不盈手。
暮笙的个子很高,凹凸有致,但并不过分,这件衣服虽朴素,但她穿着艳丽大气、高贵优雅,令人眼睛一亮!
由于还未侍寝,暮笙发型无需完全盘曲,仅梳部分,外加一假髻,缀以纯金镂空雕刻八尾雀宝钗、数朵细薄簪花、末梢一牡丹步摇等,在宫装上已算得上是再朴素不过,但暮笙身形触感摆上,再加一身性情,一点也不辱一国之母!
静容小心翼翼地给暮笙戴好耳坠后,又亲手给暮笙抹上丹蔻,等吹好后再一只手戴着两只指套就完事。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叫“素面”
的人说起。素面朝天是女人的天性,但如果没有化妆打扮就会让人感觉不舒服。所以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好皮肤。还是暮笙以前常去赴宴的时候,暮笙spa又是一身造型少说也要好几个钟头,习惯成自然倒是没什么感觉,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怕是早已经烦的不行。
暮笙抬手一看无名指、小指的指套并不是清宫戏中那些细长尖细之物,而是纯金雕刻而成、细瘦小巧的小玩意儿,刚把手指圈起来,就像指甲盖一样大小,在指甲盖上雕刻着凤尾般的细花,十分精美!
“娘娘啊!大家都来齐了,只差你跟太后啦!”
太后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听到德安的声音,便连忙走过去说:“你快出来一下吧!”
“是吗?我这都快两个月没有见到你们了,今天怎么又来啦?德安走进来提醒。
暮笙撂下双手:“去!不要抢王母娘娘风头为好!”
。
暮笙搭著德安之手从静心殿出来,静容带领几名宫女跟着看她那长裙摆,一小队浩浩荡荡地从殿门口出来,未及登上凤辇暮笙看到不远处站立著齐爵,暮笙想起齐爵如今身为禁卫军指挥使因要管安全,便无缘赴宴,此刻想必怨气正浓!
举手一挥:“你退吧,本宫有事要和齐大人商量!”
其实用不着暮笙说话,这几个人都已有意识的退避三舍,暮笙抬着步子向齐爵走去:“我想您今天一定很忙的吧!”
齐爵掩了掩眼睛里的震撼,满脸厌恶:“可是一场宴会啊!你把它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让谁看见了呢?”
暮笙无语了,有一个醋坛子男友并不是件好事:“让你看了不就行了吗?今天你倒是头一个见了,漂亮吗?”
齐爵的心里顿时尴尬起来,他不想承认被哄骗过:“还行吧!”
暮笙摇头晃脑莞尔道:“过场啦,宴会结束后又来找您啦!”
齐爵在凤辇之上目送暮笙,不由地紧握手中佩剑,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像那锦绣成的凤凰一样,绚烂夺目,令人移不开眼,而且他知道,能够看到她漂亮的何止是他,垂涎于她的何止是他!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她还没有醒来,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喂,我是齐爵爷!”
齐爵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那一刻,他对她的好都有了几分厌恶,因为发现无法隐藏她!
裴太后为显示身份,自然也就没这么早就出道,而为了不使暮笙强权,硬要等到暮笙现身时再出道,到时一阵大呼'太后千岁',直将太后风头全压垮,暮笙当然明白,她这样做是为报当日不理她之仇,但她并不在意,并任其威风!
由于皇帝不在皇宫之中,位高权重自然当属王母娘娘,暮笙就坐旁边,与摄政王夏目木相对,两人相见恨晚,暮笙轻轻点了点头,夏目木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两人就像陌生人,至于为何连个心照不宣的目光都小气,怕是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