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来是从云国来的,本来同游的姊妹们,都由殿下遗落在行宫里,现在只剩下臣妾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飘落在后宫中,哪也不受宠,现在皇后娘娘你到这里,臣妾才有所属,总是从一个地方来,心里自然牵挂着,皇贵妃妹妹能帮你衬得上忙,臣妾是不会说一个不字,只是看云国的身世,也不会生二心。
“嗯!庆昭仪!这一天本宫在赏花节宴会上救驾,是没白救了呀!”
“皇后娘娘!臣妾虽然比你大好几岁,但也没有什么差距,现在上下左右的地位不同了,你是称臣妾为闺名婴宁就可以了。”
“婴宁!樱树之下一片静谧。但这是什么意思呢?”
卯凝安想起来这婴宁,本来不过是那本书里的炮灰角色而已,用处不大,结果却为慧妃所用,下毒害死皇后,事败露,遭愤怒的墨彤三天两头灌下药物,生生受刑身亡,还算凄凉一嗓子。
“是啊!臣妾出生在樱树下,娘亲不过是爸爸的小妾罢了,而且还是一个与世无争、脾气暴躁的人,就还想让臣妾能一声平安、无拘无束,可常常适得其反,臣妾顶替家姐嫁进大齐后,吃尽了苦,可也只能咽入腹中,终日思念平安的心坎,还算彻底破碎了呢!”
“婴宁啊,本宫对你倒有点怜悯,但要记住,活的才会充满希望,要想复仇,必须要使自己变得坚强起来。”
“臣妾知道皇后娘娘之意,更知道日后要怎样生活,寄人篱下自是不可能如此言说,只是也知道要为何人效力,要认何人做主子。
“绿荫啊!你能听出来吗?我们再来一个妹妹!”
“臣妾自是听了,从现在开始,臣妾就是带着婴宁妹妹,去侍奉皇后娘娘你了。”
卯凝安笑得很隽永,其实她心里很疲惫,刚入宫,就是想为自己建那么一个小帮,用心机收买人心,目的何在,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也许自保之心,不管是谁,仿佛身处绝境,总会从心底底冒出头来。
“嗯,这句话本宫记着呢。时辰还早,一大早就是要你俩来,估摸着早膳还来不及用呢,本宫就是不多挽留你,就早一点回到自家宫中,有事,就又要请你来。”
““好的,臣妾告退吧!
“臣妾告退了。”
“好了,回来了。”
卯凝安并没有留下他们同用晚餐,这也是她不愿意老是绷起神经来,装扮成老气横秋般的女王模样,总要有个松快儿,进宫之后,本来就不需要太长时间就能随心所欲地妄为为自己,因此决不会将这仅存的几段自在岁月,又白白浪费掉。
等绿荫、婴宁走后,我们皇后娘娘像撒欢的野兔子,脱鞋在龙隐宫大殿中来回走着,这宫鞋,不是那种外穿布鞋,是专门裹脚丫的小皮鞋,刚刚穿著还可以,穿著时间一长,有点疼。
“妙茵!妙茵!快把本公主送进屋里去吧!”
“奴婢来啦!奴婢来啦!你怎么啦!”
“快把早膳传出来吧!本公主快饿死啦!真好!这样下去非瘦排骨精不起来!”
“娘娘!何为排骨精,你这又胡说八道?”
卯凝安掩住前额,使劲后仰腰部,之前难得有假期,简直就是泡楼下健身房瑜伽室,缓解肌肉紧张、活动缺少运动筋骨,瑜伽总是上策。
而且此刻还不知怎么回事,没准已经很久没有练习了,加上这个可恶的宫装原因,只是个小后仰动作而已,就是直接丧失重心,全身向后倾倒,妙茵本想拉起来,却忽然被狠狠地推到一旁,而且自己的主子,实落得个不知什么时候归来墨彤的怀抱。
“您没事吧?”
““我...我没事的!
“这还是起不了作用吗?
“呀!起床了。起床了!”
卯凝安的心一通对着他乱骂起来,实在是完全没有自控力,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模棱两可,脱得光光的全看出来,如今只被人搂着不放,他的这颗心一通乱撞,实在是完全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