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外,又经过一轮冲锋的北冥军已经退下来,一个脸色狰狞的将军骑马到了近前,那满身的血污已经让人看不出袍子原本的颜色了。』“王爷,城门太坚固,兄弟们撞击了好几轮了,撞不开啊!”
阿达汗看看远处的城门,沉吟半晌,回头问道:“宝州城里还没有消息吗?”
身后人踌躇了一下,才回禀道:“没,还没送来消息。要不属下让探马去看看?”
阿达汗眉头皱起,那个冯骏灿,最是个没用的怂货,不会舍不得他那些兵马吧?
阿达汗想了想,对众将吩咐道:“今日就先到这里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整,明日再战。”
众将闻言,紧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听到鸣金收兵,北冥军如潮水般退下来,回到了各自的营帐内。
远处的定州城楼上,那些守城的士兵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除了几个观察放哨的士兵还守着垛口远眺外,其它人也都去休息了。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经过一日的激战,连大地都疲累不堪了,惨不忍睹的地面上狼藉一片,在夕阳的余晖下冒着蒸蒸气晕,宛如地面泛出的疲惫的汗渍。
乔装好的姜莫言跟着一行人到了城南,远远看到北冥军的营房整齐排列,军纪严整,营门口的防守也非常严密。姜莫言把眼光投向四周,看到这里是一处山脚,那山坡很缓,严格来说只能算个土坡,上面稀松的长着一些树木,其它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如果行刺之后往这里跑,恐怕不太容易。
不等姜莫言想好退路。前面的守门士兵已经看到了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高声回答:“我等是从宝州城来的,奉我家将军之命,来协助王爷攻城的。”此人是一个校尉,名叫郭三,是梁平特地选出来带队的。
营门守军听说是宝州城来的,急忙往里送信儿。很快出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问他们道:“你们是从宝州来的?怎么此时才到?其它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
郭三按事先约好的回答:“我们是从宝州城来的,人马驻扎在城北。我家梁将军派我等前来禀报王爷,听王爷调遣。”
“可有印信?”
“我们这里有梁平将军的亲笔信,不过只能亲自交给王爷。”
那人犹豫了一上,便领着众人进去了。
姜莫言一路上看着那些营寨,一排排的营房绵延出数里之多。这么多的人,要想轻松行刺阿达汗,的确并非易事。姜莫言心中盘算着成功的概率,他们已经被领到了一个大帐前。
姜莫言和赵念祖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蹭到郭三的身后,等着帐内之人的召见。可是他们等了许久,才看到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把郭三领进去,其他人却被拦在了后面,被领到另外一个帐篷里休息。
姜莫言有些焦急,但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她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但心中却急得冒火。直到有人进来,对着他们叫到:“谁叫姜二?跟我走,王爷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