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后一大早就到了养心殿,闻着满室的药味,皇后皱皱鼻子,径直走到皇帝的床前。
床上的人依旧在沉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晨曦的阳光过于明亮的缘故,皇帝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润。
皇后缓缓回头,看了眼有些紧张的琉璃,然后又转回头来,依旧平静的看着床上男人的睡颜。
身后的琉璃来回搓了搓手,又回头看了看门口,确认没人会进来,才轻轻展开身上的一个荷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白瓷瓶来。她轻轻走到皇帝床前,卷起皇帝的裤管,露出那个刚刚结痂不久的伤口来。
琉璃又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这才打开瓷瓶,从里倒出一条丑陋的虫子,放在皇帝的伤口上。
皇帝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一下,即使在睡梦中,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皇后冷漠的看着皇帝的反应,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不忍和难过,有的只是畅快、畅快!
突然,门口传来“吱呀”一声,琉璃脸色陡变,迅收起那个虫子,塞进瓶子里,又慌乱的攥在手心。紧张让她攥着瓶子的指节有些白,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比床上的病人还不如。
皇后见琉璃收起了虫子,脸色倒还平静。她慢慢转身,看到凤九天端着药碗走进来。氤氲的热气中,一张俊美而亲和的脸正微笑的看着她,只是那眼底深处的冷寒让皇后心头一慌。
“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笑靥如花,端庄的抬抬手,“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让人回来送个信儿,本宫也好帮你收拾一下宫殿。”
凤九天面露悲伤,“儿臣听说父皇病了,急忙忙得往回赶,昨日才刚刚回宫。本来想去拜见母后,奈何父皇病得太重,儿臣只能先照顾好父皇,母后千万莫要怪罪。”
皇后大度的说道:“你父皇病体沉重,那些礼节就免了吧!你即回来了,就多来照顾照顾你父皇,他一直很惦记你!”
“是,儿臣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住处,搬过来与父皇同住,也好就近侍候父皇。”凤九天说得不急不慢,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皇后却是脸色一变,她努力恢复原本的冷静,摆出一幅慈母的脸孔对着凤九天皱眉道:“虽说你父皇身体不好,需要你们做儿子的多多孝敬。可你一路车马劳顿,还是要多多休息才好。至于陛下这里,有本宫看顾着,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凤九天连忙道:“父皇一病多日,前朝后宫多少胆子,都压在了母后和太子皇兄身上?我本就是回来侍疾的,搬过来照顾父皇理所应当,正好也为母后分担一些。”
皇后心中气恼,还想再阻拦凤九天。奈何凤九天的话说的顺理成章,她实在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只得讪讪一笑,道:“即如此,那就这样安排吧!”
凤九天见皇后看着他手里的药碗,忙解释道:“儿臣在外得了一颗千年的人参,刚刚问过太医,说是正好可以拿来给父皇补身子。如今药好了,儿臣这就服侍父皇喝下!”
“哦!”皇后脸色淡淡的,没有多说什么。
凤九天走上前,扶起皇帝,轻轻唤醒他,用勺子一点点喂药。皇后看了看这对父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琉璃出去了。
待皇后走后,凤九天连忙放下药碗,撩开了皇帝的衣服,看到昨日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一些殷红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洇湿了皇帝的亵裤。
凤九天咬牙,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来。皇后,本宫绝不饶你!
皇后回了坤宁宫,拍着桌子大骂道:“这个老九,真是气死我了。”皇后气急,连自称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