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天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在脾气。书房里遍地都是被摔碎的东西,几个宫女太监吓得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半点声响,生怕引起暴怒之人的注意。
王公公站在书房外,见到一派儒雅的九皇子,忙迎接过来,引着九皇子往书房去。
太子余怒未消,见到门口的凤九天,冷哼一声,说道:“你来干什么?如今本宫被禁足,个个躲着本宫都来不及,你还来干什么?”
凤九天微微一笑,没有忘记给太子行礼,然后才挨着太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有眼色的王公公很快斟上茶来,又叫着那些哆嗦成一团的宫女太监们退出了书房,只留下这兄弟二人在此谈话。
太子依旧是一幅气鼓鼓的样子,对凤九天也不理不睬。
凤九天也不生气,自己拿起杯子喝茶,喝完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然后安安稳稳的喝茶,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太子先忍不住了,问道:“你的紫宸宫里没有好茶吗?到本宫这里蹭茶喝来了?”
凤九天放下杯子,一脸回味的样子说道:“皇兄这里的茶当然与众不同,能有机会喝当然要好好品尝了?要知道,除了父皇那里,这全天下的好东西可都在东宫里了。”
“哼!”太子冷哼一声,“东宫再好,让你憋个半年,怕也会憋出病来。”
凤九天摆摆手,对太子诚挚的说道:“皇兄,难道你真看不出父皇的苦心吗?”
太子闻言,不明白他的意思,回头追问:“此话怎讲?”
凤九天站起来,背对着太子负手而立,说道:“此番礼部大案,皇兄确实是伤透了父皇的心。不过,父皇罚你思过半年,却是护着皇兄啊!”
太子更不明白了,他也站起来,站到凤九天旁边,问道:“父皇都把本宫赶出朝堂了,怎么会是护着本宫?”
凤九天道:“正是父皇赶你出朝堂,才是真正护着你呀。你想想,你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如果有人要借此弹劾你德行有失,甚至废除你的太子之位,你待如何?就算父皇能护你一时,有了这个污点,今后再有什么事情生,皇兄的太子之位岂不危矣!”
太子倒抽一口冷气,大冬天的,额上竟然渗出细密的汗来。是呀,他怎么没想到呢,如果父皇不是先惩罚了他,朝上那些向着老二的老家伙们必会弹劾他,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老二一党肯定不会放过。这些朝臣们最经不得鼓动,也最会见风使舵,万一被老二搞得群情激奋,到那时他才是真的危险了。
太子想明白了这层意思,心思活络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生气了。他拉着凤九天坐回椅子上,促膝谈心:“皇弟,为兄还有一事不明,父皇把本宫关在东宫,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让他老二一个人在朝廷之上占尽先机。这今后,本宫该如何是好呢?”
凤九天叹息一声,说道:“不瞒皇兄,二皇兄这些日子确实动了不少手脚,尤其现在礼部和大理寺空出好多位子,如今被他的人填补了不少。”
太子一听就急了,“这个老二,父皇就这般纵容他么?”
凤九天摇摇头,皱眉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我不在朝中,这些事情真得帮不了皇兄。”
太子更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才几天,老二的动作就这么快。等他出去的时候,整个朝廷说不定都是老二的人了,他再想往回收,恐怕就难了。太子急得抓耳挠腮,一个劲儿的在屋子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