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余怒未消,揪住礼部涉案官员一个都不放,把个礼部彻底清洗了一番。刑部尚书更是被满门抄斩,株连了三族。礼部侍郎也被牵扯进来,落了个满门抄斩之罪。
一时间,菜市口的刑场上人头遍地、血流成河。姜墨言跟着凤九天在茶楼二层的包间里,亲眼目睹了整个行刑,直看得她胃里翻江倒海的。虽然她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可是这种被绑成粽子,让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剁脑袋的现场,还是让她很震撼的。
她回头看了看凤九天镇定的表情,心中五味陈杂。虽说太子和这些礼部的官员勾结北冥事实清楚、罪证确凿,可是如果没有凤九天的翻云覆雨之手,恐怕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宏大的杀人场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皇权之路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铺就的,看来果然如此。
其实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支持凤九天的远大理想。要说她看不出他的事业线来那是不可能,更何况种种事态逼迫着他不得不往前走,而那一条路的终点也只能有一个。
可是让她真心支持他当皇帝?也有很多心里障碍。先不说这条路有多坎坷、多血腥,单就他成功之后,自己何去何从就难倒了她。因为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能守住自己初心的皇帝,他可以在某个时期很宠某个妃子,可是让他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历史上有过这种皇帝吗?可让她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呕――还是让老天爷来收了她吧!
女人的心很大,能容纳男人和男人的整个世界。女人的心也很小,只能容纳一张床和一个男人。于是,姜墨言又迷茫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穿越的意义何在,难道就是给人当炮灰的么?
正在走神的姜墨言被穆青推了一下,才看到正盯着自己看的凤九天。她忙提振了一下精神看着对方,等着对方吩咐。
凤九天笑道:“你怎么又走神儿?难不成被吓倒了?”穆青也看着她笑,似乎看到她胆小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姜墨言不想让人现自己的异样和想法,顺坡下驴的摸摸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穆青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姜墨言道:“殿下让你去一趟逍遥居,把这封信交给沈二少。”他说的沈二少就是沈长青。姜墨言接过信看了看,薄薄的信封里似乎只有一张信纸。她点点头,辞别了九皇子,转身下了茶楼。
凤九天从窗户里看到姜墨言不太坚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的人群里,眼光依旧没有收回来。
穆青也看了看姜墨言消失的街角,转身对凤九天说道:“殿下,属下仔细查过墨言了,就连他的房间都进去看过。这孩子的一切看似都非常正常,表面看不出什么。只是……他的警惕性非常高,他的房间里门窗之处都做了处理,只要是不知情的人进去了,他肯定能第一时间现。不过属下仔细看过他的房间,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秘密来,恐怕就是单纯的谨慎而已。”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