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落,小巷深处便有脚步声传来。
一双黑色长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最终停在他们身后几步之距。
“喂。”周蓁蓁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几个贼人果然察觉到了她纷纷扭头。
他们还尚未看清周蓁蓁只见几步开外飞来半块砖头,精准无误的砸中了壮汉的脑袋,当即疼的他大叫起来。
周蓁蓁负手而立,“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壮汉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骂了句脏话,指着周蓁蓁喊打喊杀。可他们实在有些自不量力,没几招下来就被周蓁蓁叠罗汉似的打趴在地,扔到一边,只管哀声求饶。
周蓁蓁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从地上拾起那块玉珏,几下翻看间才发现玉珏上刻着一个燕字。
她走到沈彦白身旁单膝蹲下,看了眼玉珏又伸出手将他的脸掰正,这一看才想起,这男人就是当日长街纵马之人。
真是冤家路窄了。
隔着斗笠周蓁蓁的脸上都能察觉到一丝不悦。但她也认栽,谁叫十一说今晚会有朝廷的人暗中探查。若不是为了调查那批官银的下落她这辈子都不想和朝廷有牵扯。
周蓁蓁将玉珏塞回他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赶紧从腰间拿出一粒解药喂给他。
这春药威力不是一般的大,人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可是会被烧死的。周蓁蓁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人命。
“长的这么好看可惜是个蠢的,也不知道是谁派你来送死。”她嘀咕了一句,拉紧了沈彦白的衣服遮住了他裸露的胸膛。
恍惚间,沈彦白睁开双眼,眼前这个头戴斗笠腰别铃铛的女人若隐若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周蓁蓁一惊一时竟忘记了挣脱,便被他一用力扯进怀里。
她下意识用手支撑,一把按在了他的胸膛上,顿时只觉浑身血液喷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这感受不似从前任何一种心境,让她恐惧,愤怒,憎恶,而是一种莫名的心慌。
周蓁蓁头戴斗笠沈彦白并未看清她真容,只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那种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觉得十分安心。
沈彦白努力吐息,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平缓。
“救救我,我不想死。”
周蓁蓁的一只手掌心刚好压在他的心口,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沈彦白狂跳的心脏。周蓁蓁看着沈彦白,轻轻收回掌心作握拳状,而后才言:“放心,你死不了。”
她掰开沈彦白钳制住自己手腕的手立马起身,看着沈彦白再度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