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缓缓环住他的腰,一点一点地将鸾带贴覆在他腰际之上,指腹碾过的地方,都十分紧实,当真是一点多余的软肉都没有,每一块肌肤下都蕴着独有的力量,十分有弹性。
督主的腰看着就比寻常男子的要细上许多,如今她这么一触一摸,感受便更加真实,真真是精瘦紧实。
她脑中不禁浮现起那日在舆室看到的画面……
明明是有肉的,还很饱满来着,怎么这会摸着这般精瘦?
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思想不堪,双颊上不禁染上几分极浅的红。
莫蕊加快速度,终于赶在自己平复心境之前为督主穿好的衣物。
祁无郁垂眸之际便瞧见她面上那捎淡红色,少女卷翘的眼睫微微颤动,裹挟着周围的红确实要比晚霞的景色更好看。
“怎么,咱家一个阉人,你也要有非分之想?”他惹人沦陷的凤眸之中透出浓浓的冷嘲与鄙夷。
她连忙站起身,往后稳稳退了一步,“奴婢不敢。”
“为男子束发,嬷嬷可曾教了?”他也不与她过多计较,迈步便坐到铜镜前的木椅之上。
她喉咙一窒,不知该回答教了还是没教。
寻常的是教了。
可诱人的手法可没教过,她实在想不明白,简单束个发,还能有什么勾人的手段来。
“教……没教,教了的。”莫蕊站在他身后,拘束得像被抓着脚腕的小鸟儿般。
他微微往后一靠,从铜镜之中瞧着她压着眼睛,抿着樱唇的小模样,寻常男子,哪个瞧了不心疼爱怜。
可惜他不是寻常男子,没这么多对美人的怜悯之心。
“再不动手,咱家可要动手了。”他微压下眼,眸光森寒入骨,恐怕连眼前的铜镜都要受不住破碎开来。
她应急之下只好抓住他披散而下的乌发,捧在手中,沉甸甸的,还浸着几分木兰香。
祁无郁也不恼,只是缓缓阖上眼给她摆弄,面容归于平淡。
她悬着心将一绺又一绺的头发梳顺握在掌心上,然后慢条斯理地盘起,最后戴上三山帽。
可发都束完了,镜前的人只是闭眼坐着,一手玩转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扳指玉戒,看不出面色几何。
她耐了许久,还是决定开口唤他,“督主大人,束好了。”
他听着声音,一边转弄着扳指,一边摇头,唇角勾勒出骇人的弧度来,“不开窍啊,你还是这般不开窍。”
她屏气凝神地利索跪下,“督主恕罪,奴婢着实是不懂那些个勾人法子……”
莫蕊的软音委屈极了,颤巍巍的,这会倒勾人。
“咱家听闻,江南有种罕见的药浴配方,频繁浸浴之后,会使人肌肤胜雪,通体光滑,蜜香四溢。”他摸捻着拇指上光滑泛白的和田玉扳指,缓缓站起身,影子倾压在她身上。
“咱家待你可不薄,已让人寻来配方。
只不过这药浴为了不伤身,用药因人而异。应当要找寻熟知药膳之人陪同一旁试药,才能调试出最适合你的药浴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