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硬着脖子不说话,跟大哥讨酒喝去。
“哦对了。”
二舅像是突然想起,说:“小理是跟你一道儿回来的吧?”
苏小欣抿了抿嘴,点头。
“哎!挺好!”三舅也给她挤眉弄眼。
他们便不提这茬子事了,看起来还没村口的三姑六婆来的关心自家妹子,饭前又开始游手好闲到处讨人嫌。
王西楼总能在这二人身上看到点熟悉的身影
,这整日游手好闲又懒又馋又奸的架势,不就是自己小徒弟吗!
外甥像舅果然没错!
嘶……她的命根子以后上了年纪,不会变成这样的中年油腻男人吧!
晚上就在院子里吃饭,摆了两桌。
大人和两个表姐一桌,孩子们一桌。
包括三个十八岁零一万多个月的孩子。
二舅妈要把小侄子拉过去,可是这个小表弟非要粘着魄奴,然后看到两个‘追着狗打架’的大姐姐时,傻傻地分不清。
魄奴咧着嘴笑,给他招手:“过来。”
小表弟眼睛一亮,颠颠跑过去。
二舅妈怕麻烦人家,魄奴摆手说不会。
“别烦着小楼姐姐,知道没?”
“……二舅妈,我是魄奴。”
“害!看我这眼神!”也不用怪自己,你是二舅妈,不是二郎神,更何况搁二郎神三只眼凭外貌也看不出谁是谁。
风无理看着,王西楼好像已经完全融入这个地方,端菜版凳子,干活一点也不含湖。
只是不知为何,吃饭的时候,桌子对面那个二舅家上高一的表妹时不时就看着自己。
小表姐注意到,问:“小琴,一直看着无理干什么?”
“啊?没有啊!”
苏小琴这一惊一乍的否认不免显得未打先招,她性格温顺,缩了缩脖子,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就是,就是刚刚在外边的时候,看到表哥,看到表哥在村口跟乌鸦说话……”
静——
这话一出,大人那边一下子又安静下来,苏小欣脸上有些慌乱,快子碰到碗上,两个表姐也皱起了眉。
苏小琴看这气势,又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当时天好黑的,而且隔得又有点远。”她当时看着觉得好渗人,一直挥之不去。
此间落针可闻,唯有小表弟扒拉着魄奴,问大家在说什么。
“是这样的……”
风无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小时候总以为能跟乌鸦讲话,然后刚刚看到那三只乌鸦,就试试能不能跟他们说话……”
他舒了口气,自己都被自己愚蠢逗笑了一样:“像傻子一样,乌鸦怎么会说话呢。”
舅舅和舅妈们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下,还笑着搭上这个话题,说风无理小时候怎么怎么样。
外边适时响起几声乌鸦叫。
榕树头三只乌鸦叼来了花生,但是风无理身边好多人,他们不敢过去,只能在外边叫。
二舅笑着问风无理,听不听得懂刚刚那两声乌鸦叫是什么意思。
风无理只是笑着摇摇头。
乌鸦不会变,他们还是会说话。
不过是当时那个男孩学会了说谎。
风无理却觉得这是自己的成长。
“出来吃落花果呱?我们又去找那只松鼠借落花果了呱!”声音喊得很大。
“呱?”
他们站在树上,歪着脖子,等风无理吃完饭出来和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