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看得仔细，无语地撕了小小一块烤羊肉，吹了吹放到嘴唇试下温度。

“爸爸爸爸”小家伙看着就一阵急切，“我吃肉肉”

“你手里的不是肉肉？”苏清河好笑地看着小家伙，将手里的烤羊肉放到小乖乖面前，小乖乖张嘴就要咬，苏清河马上往上提一提。

小家伙咬了个空，瞅着羊肉距离不远，又张着嘴使劲踮脚，一颠一颠的，可怎么都吃不到。

黄子华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苏清河有些过分了，“表哥，求求你当个人吧！”

苏清河说：“乖乖玩得多开心，是不是啊乖乖？”

黄子华撇撇嘴，“就你一个人开心吧？”

“说得好像刚才你没笑似的。”苏清河瞥了眼黄子华，把烤羊肉塞到小乖乖的嘴里。

不能再逗小乖乖了，再逗下去她就要哭了。

苏清河分寸掌握得很好，总能在小乖乖要哭未哭时收手。

“乖乖，肉肉好吃吗？”苏清河除下手套，戳了戳小家伙的婴儿肥，她吃东西时婴儿肥一动一动的，就很有喜感。

“好次”小奶音含湖，但语气很激动。

烤鱼烤虾什么的随时都可以吃到，但烤全羊可没有那么经常，黄子华一呼唤，大家都把烧烤架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围坐到桌子上。

“姐姐肉肉好吃”小乖乖手里还捏着大虾，跑到苏小婷身边，指着桌上的羊肉。

苏小婷刚才也去看了烤全羊，她吃过羊肉，现在村里各家各户条件都好起来，虽然基本还是吃猪肉，但有时也会去镇上买点牛肉羊肉什么的换换口味，也基本会叫苏小婷去吃。

但她还是第一次见烤全羊，也是第一次吃烤羊肉，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她就知道羊皮脆脆的。

“真的好好吃啊！”苏小婷对小乖乖说道。

小乖乖看着苏小婷吃下一块羊肉，早就馋到不行了，“姐姐我吃”

苏小婷正要拿烤羊肉给小乖乖，被苏清河制止了，他拿了一瓶小熊饮料放到苏小婷面前，“你自己吃吧，乖乖已经吃过了，她不能吃太多。”

烤羊味道重，孜然粉、胡椒粉都有，小乖乖不合适吃太多，他不能让苏小婷喂小乖乖吃，主要是担心没个节制。

“乖乖，你先把手里的虾虾吃了。”苏清河把小家伙抱起来，让她好看清楚大家是怎么吃烤羊肉的。

白止偶尔会撕下一丢丢羊肉，递给苏清河让喂乖乖。

一只烤羊差不多二十个人吃，没一会就吃光抹净了，吃得最多的是除了小乖乖外的几个小孩子，大人们都少吃，尤其是黄树瑞他们，随便吃点试下味道就不怎么吃了，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小朋友们一口烤羊肉，一口小熊饮料，吃得多欢乐。

南方十月的海边，海风徐徐，吹得篝火摇摇晃晃。

苏清河坐在烧烤炉边上，目光向大海深处望去，漆黑得如同深渊。

天上的月亮不规则地圆着，好像将夜空烫出个洞，星星稀稀疏疏。

他觉得好像天空离大地越来越远了，小时候躺在院子里看天空，月亮很大很近，星星密布，一闪一闪亮晶晶。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又好像不是。

“在想什么呢？”白止轻轻拍了下苏清河的肩膀，“你烤的虾焦了。”

苏清河收回思绪，把大虾翻过来一看，那一面焦黑得跟碳似的。

悻悻转头看着乖乖，只见乖乖挎着小脸，嘴扁扁，委屈极了。

因为这个大虾是烤给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