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苏悦佳就红了眼眶,她曾经做过老师,虽然现在不在职位上了,但对于这种事故,她的情绪翻涌得很是强烈。
苏清河正安慰着苏悦佳,苏清海这时也来了,看到小姑就问:“姑,高车镇那八个孩子现在怎么了?”
这事昨晚半夜就在教育系统传开了,今天一早,市县两级教育局、镇教育办就接连发下急件,要求各级高度重视这个问题。
这并不是亡羊补牢,事实上,每年一到夏天,业和市各级各个部门都很重视这个问题,在各水域立了告示牌,通知下发到各村委,学校和老师也三令五申,甚至还组织了联防队和老师时不时巡察各水域。
近些年夏天,溺亡的事故是少了很多,但也没有完全杜绝。
早在上次逮到有学生到水库游泳,这些天来苏清海基本天天都去水库蹲守,也驱赶了不少想要去游泳的学生。
这不他刚从水库回来,看到小姑的车停在自家院子里,就连忙过来问了。
当得知七个确认溺亡,一个还没找到的结果,苏清海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骂骂咧咧:“这些兔崽子,说了千遍万遍不要去游水,偏要抱侥幸心理!”
苏清河也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事故是真的很难杜绝。
除非不让孩子离开监护人的视线。
老太太和白芷回来后,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满脸惆怅地长叹气。
“想要无时无刻盯着也不现实,都要干活谋生,孩子们有无数个机会在大人一眨眼的时候就跑了。”
老太太说的也是,这些孩子要是有那么听话,也不会让大人们紧张兮兮地看管着了。
到了中午,苏清河正做着饭,罗齐平也匆匆赶来。
苏悦佳见到他,立马就紧张地问:“情况怎么样?”
罗齐平头发凌乱,眼里血丝密布,脚下的皮鞋沾满了泥巴。
他叹了口气,摇着头,“找到了……”
屋里又是一阵叹气声,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家伙在奶声奶气喊着“姑公”,叫他吃西瓜。
老太太从医院回来后,罗齐平也来看望过几次,小家伙还记得这个姑公。
小家伙的小奶音冲淡了屋里的凝重气氛,罗齐平也暂时卸下了心中的沉重,陪着小家伙玩了起来。
西瓜吃到一半,罗齐平突然想起苏清河的大棚今天开摘,就关心问了几句。
然后说出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省里有意在北部规划一条高速,不出意外的话,这条高速会途经南岭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