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燚看着眼前的燊兰,表情凝固在难以置信的瞬间。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是被困在墙壁里了吗?”
大燚内心里对刚才的决定还有些自责和内疚,但是看到燊兰就在眼前也多少心安了一些。
可燊兰并没有理会,而是跪拜在辛陀面前,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不自然。
“大族长就是被我哥哥大燚所杀,我几次试图劝说他不要相信禁人,可都没有成功,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刚才他还准备将我困在圣山族陵里等死,多亏安嘎甲大萨满出手相救,我才有机会将真相告诉族人。”
听到这话,大燚如遭晴天霹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事情。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燊兰站起身面向着大燚,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大燚被她这么一劝,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瞪大眼睛沉默的站在了原地。
“好了!”
马背上的辛陀边说边翻身而下,缓步向前,来到大燚对面。
“不必再狡辩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你还背叛了族人!大燚,我要在这里和你决斗!”
辛陀话语一出,拜兽派齐声呐喊,可大燚仍然沉浸在自己妹妹的那些胡言乱语之中,无法自拔。
不等大燚回应,辛陀已将虎头面具带在头上。
一声咆哮,两条手臂瞬间生毛,颜色黑黄,如同虎纹,手背上青筋暴起,十只利爪破指而出,转眼间手臂已经变成了猛虎的前爪。
“拿命来!”
辛陀大喊一声,挥爪便攻,可那边大燚还没回过神,被这一爪结结实实的抓在胸前。
鲜血顺着抓痕向外喷出,大燚这才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三步,捂住胸前的伤口,单膝跪地,可目光依然望着远处的燊兰。
眼中的燊兰的确还是燊兰,可眼神为何如此陌生。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已然心灰意冷。
可突然心中又萌生了些微弱的火种,如果燊兰是被他们威胁才变成这样,那现在岂不是还不能放弃。
想到这,勉强将身体支撑起来,握紧手中猎刀,猛地向辛陀掷出。
猎刀划出一道弧线,奔辛陀而去。
可是大燚有伤在身,刀劲不大,被虎爪轻松接住。
辛陀又上前一步,另一只虎爪一把抓住大燚的喉咙,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但你永远也不能葬进族陵之中,因为你是杀害大族长的叛徒,我要将你的心挖出来祭奠我的父亲!”
可谁也没有察觉,辛陀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夹杂仇恨与悲痛,反而更多的是兴奋和喜悦。
大燚顽强挣扎:“我……我……一定……会……阻止……你们的……”
辛陀冷笑一声,将刚刚接住的猎刀举起,放到大燚眼前。
“我这就用你自己的猎刀将你的心挖出来。”
“且慢!”
声音从身后传来,而说话之人正是安嘎甲。
辛陀一听,虽没有答话,但还是停止了动作,锋利的余光向后扫去,等待着安嘎甲妨碍自己的理由。
“如果要是让这叛徒死的这么轻松岂不是便宜了他,不如将他带回族中,在全族面前以火刑处之,不但可以以儆效尤,还可以看看火灵到底会不会怜悯他这个拜火派的族长。”
安嘎甲如此残忍与卑鄙,但却正合了辛陀的心意。
“哈哈哈,大萨满说的好,就这么决定了。”
辛陀说完,将猎刀扔在地上,虎爪又在大燚的胸前横扫一击。
大燚痛苦呻吟,跪在地上,血流如注,手却挣扎向前伸向猎刀,想要将猎刀握紧。
但内心中已经不再是想要继续战斗,而是因为那是准备送给午的生日礼物。
但悲哀的是,还没等他碰触到猎刀,已经被人从后面猛拍一击,倒在了地上,视线渐渐模糊,最终晕了过去。
辛陀将面具拿下,再次翻身上马,锋利的目光望向族陵的方向。
“里面还有几只禁狗,给我一个不留全都杀掉。”
说完指挥着族人进入圣山族陵开始围剿曹赋等人。
另一边曹赋和卫英解决了巨大的魂鬼,正准备追赶前面几人。
可唯一的通道暗门里宁双却返了回来,扶着段铭来到曹赋身前,将里面的情况说明一番。
原来里面的道路已经被刚才的一系列震荡毁坏,无法通过,无奈之下只能返回与曹赋汇合。
几人又来到先民福地的入口出查看,可惜这里也被洞顶落下的巨石封死,四人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
而就在此时,入口外也隐约传来喊杀之声,想必是鹿族增援已到,如果再不离开,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虚弱的段铭却突然开口:“刚才我落水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种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宁双不耐烦地驳斥了一句。
段铭摇摇头,继续解释:“不是啦……不是要吃,临来之前老大要我们熟悉这附近的情况,所以我看了远殿里那本《五州秘游记》,上面冻土篇里写了有关这种鱼的记载。”
“哦?你继续说。”曹赋也被段铭所说的事情吸引,来到了身前。
段铭点了点头,继续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