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内门炼丹堂也陆续来了一些弟子,和陆青和越清霜符灵儿等人将寻找到幸存的灰衣弟子扶了过来,炼丹堂的弟子开始对这些伤者进行救治,至于刚才被爆炉时炸得粉身碎骨的十几个弟子则是回天乏术,只得忍痛放弃,似这般情况,想必大罗金仙到场也是无能为力。
陆青一边忙碌,一边看华阳子为祁福山施法救治,华阳子先以凌厉指法点了祁福山身上三十六处大穴,之后敲开祁福山的嘴巴灌入一粒丹药,再将祁福山扶起以双盘膝的姿势坐在地上,华阳子以灵符打在祁福山后背,念动禁咒,以灵力帮助祁福山将丹药药力化开吸收,反手又打出几道灵符,化为白色光团分别护住祁福山头顶泥丸,胸口檀中、两肾命门都处重要脉穴,不断以灵力助祁福山吸药救命。
如此施治修护,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最后院内众人包括陆青在内,都关切的围在祁福山和华阳子等人周围,各怀心事,有人祷告祁福山醒来,像符灵儿御清子岳华山等,便有人诅咒祁福山最后突然死去,如赵楠星等人。老成则站在人群之后,间或向人群中瞥上一眼,偶尔一闪的双目神光,令人不寒而栗。
“啊——”祁福山突然大喝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猛然间睁开双目,一眼便看见站于身旁的御清子和岳华山等人,忍不住向前扑倒,向着御清子和岳华山纳头便拜,口中哭诉道,“师祖,师父在上,弟子有负师门重托,炼爆了熔炼鼎炉,毁了珍贵无比的晶石灵矿符料,还废去了两只灵符‘银光鼎’,真是罪该万死,何必要救我醒来!”
御清子惊道,“福山,你说什么?毁去两只上品灵符‘银光鼎’?这么说还有两只完好无损?!”御清子心中忐忑,爆炉之势惊天动地,本以为四只“银光鼎”统统付之一炬,听祁福山所言,似乎还有两只安然无恙,本来最为痛惜的便是这四只上品灵符“银光鼎”,现在听得还有两只存留,御清子就算修为涵养比较深厚,也禁不住忐忑不安起来。
“师祖,弟子无能,没有将‘银光鼎’护得周全,毁去了两只,弟子罪该万死,适才华阳子师叔祖实在不用将弟子拯救过来,师祖,你赐弟子一死吧。”说着伸手入怀,从乾坤储物袋中将自己拼死收回的两只“银光鼎”取出,双手颤抖着呈给御清子,御清子连说“好、好”将银光鼎收回,不住在手心摩挲,显然喜爱非常。
澹台月明双目寒光慑人,冷哼一声说道,“哼,这般炼符大事儿,却毁于一旦,废了无数珍贵符料事小,毁了宗门在修真界信誉事大,祁福山,救你醒来便是要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相关人等统统要受到宗门戒律惩罚,你是熔炼主事,最是不能逃脱干系!”
“是!弟子知罪,等将事情本源向师祖交待之后,弟子自将以死谢罪!”祁福山诚惶诚恐。
澹台月明是西丽山天尊符箓派宗主灵华天尊亲子,在现下西丽山的二代弟子之中仅仅排与最先入门的流风岫之后,是西丽山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但负责内门“炼器堂”执事,同时监领外门“经贾堂”、“锻冶堂”和“执事堂”三处具体事宜,“执事堂”不但西丽山内外相关护山巡山重任以及与外界修真界的交往互动,同时还监管西丽山的刑罚之事,举凡宗门上下无论何宗弟子违犯了宗门戒律,刑罚一事的轻重缓急,最终都将由澹台月明负责定夺,符纸工坊炼爆鼎炉搞得惊天动地,宗门上下数十座山峰,三千弟子几乎同一时间知晓,兹事体大,相关人等岂能不受到责罚,澹台月明这般说辞,当然是职责所在合情合理,便是祁福山是御清子十分看重的弟子,却也难逃罪责。
鼎炉爆炸之时,澹台月明和御清子华阳子等人正在主峰通天顶之上,为澹台月明之女澹台嫣儿的毒伤操劳,惊天动地的声音一起,几个人便急急架起遁光飞出通天顶直接奔了外门“熔炼堂”而来,同时几人也以传音灵符通知各宗相关弟子,华阳子炼丹堂弟子离此最近,所以最先前来救人的便是炼丹堂的弟子。
之后澹台月明所统辖的外门“执事堂”弟子也联袂赶来,第一拨来到的一共十一人,带头一人是个青衣弟子,应该与岳华山和越清霜一样同属三代弟子,另外十人皆是身穿黄衫的四代弟子,手持刑杖法器,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威风凛凛的来到爆炉之处。
随着那十一人之后,“执事堂”又有二十个弟子来到,这些弟子虽然都穿着碧衣和灰衣,但一个个气势彪悍,手持刑杖,目光中透着一股凌厉气势,地位在灰衣弟子之中也是人一等,绝非“熔炼堂”符纸工坊灰衣弟子可以比拟。
这执事堂有个特例,虽然隶属外门,但是具体执事的管事弟子却都是出自内门,最低也是身着黄衫的四代弟子,另外尚有若干青衣三代弟子统御宗门内外的具体刑罚之事,这些青衣弟子也是直接出自澹台月明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