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也不是觉得自己能赢,而是觉得别人会输。”陈期把麻将牌摆正,说道。
“没人愿意相信自己是最倒霉的那个。”站在一边的白衣人附和道。
牌局并没有随着对话终止,陈期仔细分析着对手的舍牌与进张,观察到这些人都是老赌棍了。
白衣人的舍牌则是奇奇怪怪,怎么看都不像是奔着赢去的。陈期看了看舍牌以及自己代打的这副牌,又忍不住看了看旁边带着玩味的白衣人。
这是一副五向听的牌。
而通过观察其余三人的舍牌,陈期知道,早在三巡之前白衣人就可以和牌了,和对面戴着眼镜不断擦汗的中年男子的牌。
只不过和牌就意味着牌局结束,因为眼镜男已经没有足够的点数来支付了。
而日麻里点数一旦为负,就代表游戏结束。
陈期一边顺手摸切,一边思考着,牌局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摸到一张八筒,可以自摸。
陈期“啧”了一声,叹了口气,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就打出一张六筒,让牌局接着进行下去。
白衣人挑了挑眉,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而一边的借债男也呵呵笑了笑。
随后又是几次和牌机会,陈期也无一例外的放弃了这些机会。
随着牌山里牌数的减少,牌局里其余几人也变得愈发紧张。
比起进攻,日麻里更为注重防守,因为一个人和牌牌局就会结束,所以进攻的收益不是很高。
如果单从表情来看,牌桌里的四个人看起来都在防守。
不停擦汗的眼镜男快要用完了一包纸,邋遢的年轻人不停的挠着头,看起来冷静睿智的另一个年轻人则是不断的进行快速摸切,只不过他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至于陈期,则是慢条斯理的摸切,只不过时不时的叹一口气。
终于,牌局终了,几人长出一口气。陈期把牌摊开,根据日麻的规则,牌局结束最终听牌的人是要收没听牌的人一千点的。
此刻陈期手里的牌已经和他刚接手不太一样,随着他不断的摸切,牌已经从五向听变成了三面听。
接过都未听牌的三人递过来的点棒,陈期开始像转笔一样转点棒。
身后白衣人的笑意更为浓厚,借债男还是那副病恹恹的表情,只不过他在不断的活动自己的手指关节。
“还要继续吗?你们三个,现在走还来得及哦,只用付出一点钱。”在牌局开始之前,白衣人又开口道。
“继续。”在其余两人还在犹豫的时候,邋遢男人直接开口说道。
“那没办法咯,有人开口牌局就得继续进行。你接着替我打吧,输多少都无所谓。”白衣人弹了弹抽了张眼镜男带来的纸,递给了旁边的借债男。
“干嘛?”借债男拿过纸巾,莫名其妙的问道。
“等会儿要上桌的话,你有点脏,看起来全是烟灰。”白衣人嫌弃的看了看借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