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订了了两个套房,连濯衣跟蔡珏住一套,沈大沈二还有沈年住在隔壁。连濯衣说他不累想出去走路消消食就先让蔡珏回去了。
蔡珏挽着沈年的胳膊,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蔫了吧唧的被沈年送回房间。自从蔡珏第一次遗精开始,沈年就不跟他一张床睡了。但是蔡珏上辈子怕黑的后遗症一直带到重生后,沈年从小一直陪着他睡觉他还没发现,等到沈年跟他分床,蔡珏便觉得自己更加无法忍受黑夜。可是沈年在这件事情上却意外的坚持,两全下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每晚沈年都会在蔡珏床边等着蔡珏睡熟了才去睡他自己的觉。
这也导致了,蔡珏在睡觉这件事上越来越依赖沈年,沈年这来尼克星的一个月,蔡珏没在晚上睡过一个好觉。
蔡珏进了屋就瘫在沙发上,抱着沙发上的干果开始吃起来。沈年去浴室给他放水,一会出来了拿走蔡珏手上的果盘,递给他一杯水。
蔡珏不开心的撅着嘴。
“不能多吃。把水喝了。”
蔡珏不太高兴地接过水,把杯子举到嘴边又放下。
“我多喝一杯水能再吃一点不?”蔡珏可怜巴巴地跟沈年商量。
沈年取了一粒腰果塞进蔡珏嘴里,“好了,最后一个。记得多喝一杯水。”
蔡珏撇着嘴嚼着这最后的腰果,心里可不好受了,他咽下腰果喝了两杯水,沈年一直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蔡珏走进浴室之前,幽怨的扭头对坐在床上的沈年说了一句,“沈年,你不爱我了。”
沈年还没反应过来,蔡珏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沈年低叹一声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去客厅把剩下的坚果藏了起来。蔡珏打小就喜欢吃坚果,小时候一个小人搬着个板凳坐在小院门口能什么都不干磕一天的瓜子。蔡珏喜欢吃干果还不爱喝水,而且吃起来就没完,这导致他经常上火嗓子发炎,那病怏怏说不出话的样子沈年见一次心疼一次,最后也知道不能由着他开始了对蔡珏的零食管制。
今天这干果要不藏好了,等会儿蔡珏肯定会偷吃。蔡珏的鼻子对这些吃的有着天生的灵感,不是特别出奇的地方,蔡珏总能毫不费力地找着,沈年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些坚果拿到自己房间。
沈年再回来是,意外的看到蔡珏站在床边拿着通讯仪,脖子上胳膊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水珠,像是遇到什么急事澡洗到一半就裹着浴衣出来了。
蔡珏听到沈年的脚步,扭头看向他,“阿衣遇上麻烦了。”
是“遇上麻烦了”而不是“出事了”,沈年从蔡珏的用词中迅速判断出连濯衣的处境,只是棘手并不危险。
“在哪?”沈年问。
蔡珏报出来了一个地名,沈年皱了皱眉头,蔡珏报出来的绿洲市最著名的一间酒吧,开在红灯区。
沈年:“我过去。”
“不行我也去。”蔡珏说着已经脱下浴袍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沈年想了一下点点头。
蔡珏蹬上鞋子跑过来挽着沈年的胳膊,“走吧。”
沈年取下衣架上的外套給蔡珏穿上,扣好扣子,“走吧。”
沈年的车开的飞快,不一会儿就穿过了整个绿洲市了来到了那间酒吧门口。
沈年搂着蔡珏走进酒吧,蔡珏好奇地东张西望。
“哥,这可是红灯区啊,”蔡珏对沈年说,“你竟然同意带我来。”
重金属的背景音乐十分嘈杂,但是沈年还是听到了,他低下头在蔡珏耳边说。
“我不带你来,难道让你一个人偷偷跟在我后面过来?”
爱人嘛,还是带在身边最让他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