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唐僧(7)天庭之议,佛门出手(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纵使跪在王鲤面前,牛魔王高大壮硕的身躯也依旧显得如同一座小山。

望着他突然转换的表情和真挚认错的目光,王鲤差一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那句话说得没错:我还是更喜欢你桀骜不驯、狂妄嚣张的模样。

悟空回神,再看王鲤时,眸中充满了异样的光芒,多是不解,混杂钦佩。

“师父?”

王鲤冲他点了点头,示意其安心。

扭头,他对牛魔王道:“不看不知道,你过得,真的很潇洒啊。”

牛魔王一听,顿时深深埋头,不敢抬眼。

王鲤凌空看向地面,“下去再说吧。”

他们落地后,几个徒弟顿时也围了上来。

而牛魔王则又恭恭敬敬地跪在王鲤面前,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因为旁人所在而顾忌自己的颜面。

这让几个徒弟愈发惊讶和疑惑。

玉面狐狸躲在远方偷窥,不敢近前。

王鲤道:“悟空,把她带过来。”

悟空颔首,一个闪身远去,抓住玉面狐狸后迅速回返。

娇滴滴的狐媚顿时摔在牛魔王身旁,她不知缘由,但也看得清局势,于是越显柔弱,泫然欲泣地对牛魔王唤了一声。

然而此刻的牛魔王哪里还敢应声。

于是,她美眸一转,看向王鲤,目媚如丝,惑人心神。

毫无疑问,她还是选错了人。

王鲤:“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就剥了你的皮。”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圣僧了,不可能被这等容颜与魅惑所侵扰。

反倒是站在王鲤身后的八戒有些色授魂与的模样,可听了王鲤的话,他感觉师父好似要剥了他的猪皮,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玉面狐狸赶忙低头,几颗泪珠儿滴答落地。

但此时已没人在乎。

“你很喜欢她?”王鲤问牛魔王。

玉面狐狸也不禁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牛魔王。

牛魔王低垂头颅,撑着地面的双手十指微微一紧,却不敢言语。

王鲤蹙眉:“你在害怕什么?喜欢,不喜欢?很难回答吗?”

牛魔王几番抿动嘴唇,最后嗓音干涩地道:“圣僧,小牛……确实喜欢她。”

此言一出,玉面狐狸顿时止不住娇喘一声,浑身软软地趴在地上,一时泪如泉涌。

王鲤身后,悟空和小白龙微微摇头,八戒和沙僧看起来有些感动,六耳则独善其身、置若罔闻,他只关注着王鲤,想看看师父接下来会如何处置。

可是,没等到王鲤说话,牛魔王便又开口了。

“圣僧,小牛之事,必定会处理妥当,您需要芭蕉扇,小牛便回家中,任打任骂,一定为圣僧讨来。只求……求圣僧放过玉面。”说到最后,他将牛头重重磕下。

玉面狐狸则四肢并用地爬到他身边,一副生死与共的模样。

王鲤沉默地看着他们,好一会儿,他轻轻摇头。

“不行。”

“圣僧……”牛魔王有些沉痛地抬头。

王鲤顿时呵斥:“闭嘴!”

“是!”一声应下,牛魔王又深深地伏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天庭与灵山,不少人看到这么听话的牛魔王,也不禁陷入沉默与思索。

玉帝坐在瑶池荷花亭中,望着面前圆镜中的画面,端着玉杯轻轻摩挲。

“太白,你说,他为什么能让那头牛听他的?”

太白金星侍立在旁,闻言迅速想了想,道:“回陛下,兴趣那唐僧还有些不为人知的背景与手段。”

“哦?他除了是金蝉子转世之外,还能有什么特殊之处?”玉帝反问,又言:“当年,金蝉子在洪荒有点儿名声,但还没有真正崭露头角,便在一次脱壳中被接引师兄度入西方,此后他以西方教身份行事,与其他大教多有争端,颇为不和。如今,怎的能让那头牛乖乖听话?”

太白一边沉思,一边回应:“陛下可还记得,唐僧曾在通天河底明悟剑道,引动剑气。”

“自然记得。”

“陛下,也许那通天河中的剑气,另有玄机?”

玉帝却是摇头:“太白,你也是古往今来罕见的剑仙,通天河中残余的剑气有没有玄机,你难道看不出来?”

太白微笑:“陛下太过抬举老臣了,老臣已经多年不曾握剑,对剑道颇为生疏了。”

“哈哈,非我抬举,是你太过自谦。”笑罢,玉帝正色:“这头牛跟在师兄身边许久,若唐僧只有剑气残余在身,那必然逃不过他的双眼,能叫他如此听话,背后必有主因。再则,先前金兜山上那头青牛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可唐僧偏偏能让青牛心甘情愿地给他做陪练,难不成他还和大师兄有关系吗?”

闻听此言,太白眼中闪过几丝疑虑:“陛下,老臣也关注到了这一点,可心底却着实想不通透。”

“是啊,朕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不论如何,现在可以确定,唐僧是个聪明人,往日也许沉浸佛经,可一经悟道之后,心思陡然转换,不仅行事风格大变,还看穿了西游背后之根由。”

太白也道:“的确如此。依老臣所见,唐僧更有一颗不甘平静、不愿逆来顺受之心。否则,当日也不会与观音菩萨言语交锋,明暗相争了。”

玉帝放下玉杯,拊掌而笑:“朕以为,他是明白了自己在西行中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于是颇为有恃无恐。”

太白:“可他未曾僭越,既表明了自己看得清真相,又极为自知地向西而行。”

“所以朕说,他是个聪明人。”

“陛下,现在他不是金蝉子,也不是原来的唐僧,仿佛介于二者之间,性情调和,倒是显得顺眼了些。”

玉帝浅笑,望着画面中的王鲤,一时间又开始感叹:“若他往昔如此,未必不能入我道门,以金蝉之身未必不能早日证道大罗。可惜,他当年恣意桀骜,又不够小心谨慎,最后入了西方教,只能脱骨洗身,轮回消业,如今根基大损,难有当年成就。”

太白笑眯眯地说:“陛下,他若西行功成,也能做个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