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摇头叹气(2 / 2)

只见那东西似一小团被雾霭裹住的冰珠,遇火不化,却在遇到两道争抢的金火之力时很快扑上去,那两道力量就像是被融合了一般,刺耳之声慢慢消失。

“玉露精魄?!”冷霜凝比堂室中几个长老先反应过来,她虽只是轻呼,声音不大,却仍令几名长老大感讶异。

赤子烈眼神一亮,赞道:“好眼力!这宝魄很难见到了,炼器符尚好辨认,玉露精魄却很少有人识得了。”

“前辈怎会有这宝物?”冷霜凝问。她的书不是白看的,虽说书中图解拿到现实中要辨认还是要费些眼力,但此时正在附符,拿出的东西来自然就好联想辨认了。

“我师傅活到这么大岁数,镇家底的东西还是有几样的。你运气好,我都没这福气用上。”赤子烈哼一声,眉宇间却全是爽朗的笑意。

冷霜凝默然不语,抬眼见老者不住地施着法诀掌控着火力,火苗似跃在她心里,暖意深涌,却有些过意不去。

“对炼器师来说,炼制出闻名天下之器才是最重要的。如今世上的炼器师没有几个能有福气把炼器符和玉露精魄一起拿来用,这对我师傅来说,也是一种幸事。当初得到玉露精魄之时,他可是叹息了许多年,得了却无处用,只能锁了起来。如今终于能用上了,他高兴还来不及。”赤子烈笑着宽慰她。

此时,屋中忽而光华大亮,伴有一阵雷鸣之声!

两人双双抬眸望去,只见炉火里悬浮的火蝉双刃已是全然两副模样,左刀火光熊烈,右刀白光大盛,两道光芒交织在炉火里,尚看不着全貌,其势压却忽然充斥在屋里。

与此同时,炼器炉下方围着的十颗灵照石,突然间由原先亮着的五颗,又增加了两颗!

“仙品七阶!竟然增加了两阶!炼器符果然好用!”赤子烈大喜。

“玉露精魄之效名不虚传!竟真的附符成功了!”一名长老望着炼器炉,火光映在他眼底,彤彤跃动。

“鸳鸯刀啊!哈哈!”

众人激动间,王道严却甩手又射出两张炼器符,继续!

冷霜凝见了眉尖儿一跳,“前辈莫非还有玉露精魄?”

赤子烈冲她一笑,“就两块,再多没有了。如果这次能成功,即便还能接着附符,也无法再继续了。”

他说得轻巧,冷霜凝却紧紧盯着炼器炉。那被丢进去的玉露精魄随时牵动着她的心,今日之前,其实她真没对鸳鸯刀的炼成抱有多大希望,却不想成功了一次,竟然就进了两阶。

武器的品级除凡品外,灵品、仙品和神品都分十阶。一般来说,九阶的武器在所属的品级里就属上阶了,如果继续炼下去,很可能会损坏,但也有很少的几率会到达少见的...十阶,即所谓的极品。

王道严刚才说要炼制出个十阶的武器来,冷霜凝却知要做到很难。方才成功了一次晋了两阶就很幸运了,而...二次附符成不成功还是未知数……

然而,世上有许多事是很难说的。

神鼎炼器师的经验和技术,加上炼器宝炉和玉露精魄,或许是世上许久不曾出过这么多好的条件都满足了的武器,所以这...一件出世的武器格外受到命运的眷顾。

当炉火中,一双短刀再次光华大盛,所有人的血气都涌到头顶之时,炼器炉前的老者却大袖挥舞,眸光乍盛,大喝一声,全身的灵气全数逼至掌心,炉中的火焰忽而熊熊将火蝉双刃吞没。

与此同时,炼器炉身镶嵌的灵照石疾速亮起,一路逼至九颗,停顿一息之后,...十颗灵石,忽而,亮了亮……

几乎同一时间,城中堂会的长老们纷纷起身出来。城门外,一些正在喀哈修炼,听闻炼器符出世的消息后,三天内日夜兼程赶来城中的修仙者们,也纷纷感应到了什么。众人齐齐向炼器师堂会的方向看去。

而此时堂会中,弟子们已欢呼雷动。

“仙器极品!仙器极品!”

“仙器极品的鸳鸯刀啊!”

“不愧是会长!附符两次都成功了啊!两次就晋了五阶!五阶啊!”

“何时我也能有这功力……”

弟子们欢呼不已,纷纷羡慕地盯着冷霜凝手中的一对大放光芒的短刃。冷霜凝却一把将短刃交给赤子烈拿着,自己去旁屋寻了把椅子来,扶着步履虚浮的王道严坐了下来。

“前辈!您没事吧?”

“没事,师傅是灵气耗损过重,歇息会儿就好。”

“胡说!老夫乃是欣喜所致。”王道严虽略有气喘,但仍声若洪钟,瞪起人来丝毫看不出劳累来,瞪罢赤子烈,又去瞪冷霜凝,“你这丫头,给你炼的鸳鸯刀世间只此一对,你不赶紧看看,给老夫搬椅子作甚!老夫还没老到这份儿上。”

冷霜凝但笑不语,依言起身自赤子烈手中接过火蝉双刃来,蹲下身子放到老者跟前,与他一起看。

只见此时的火蝉双刃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刀身上散发着逼人的光芒,左刀彤彤如火焰燃烧,右刀炽烈如电。执在手中不动,已能觉出其不同寻常的威力。

同样的器魂,却各分属性。王道严说的对,这对双刀只怕世间只此一对。

“前辈,多谢您。”

“别只谢老夫,此刀乃是我们三人的功劳。”老者赶忙抬头望向自己的爱徒,眼底神色却是欣慰,“行了行了,冷丫头,老夫跟你说,这刀一旦灌入灵力使起来,这光所到之处就能杀人!虽然比不上神器,但仙品之下绝无能出其右者!哎呀,我说你这丫头可真沉得住气!赶紧出城去试试刀去!”

“您都说我沉得住气了,我也不差这一会儿。等您歇息好了,一块儿出城去试。”冷霜凝笑容浅淡,眼神却是坚定。她打定了主意的事儿,可是不好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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