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帮杂碎!
要是九原城派人来问,就告诉令狐苟咱没矿了,让他等着,逼急了老子,我范氏就投汉王、赵王去。”
被打的小头领连忙点头,漏风的应承道:“是,是。”
九原城内,打发走范氏派来诉苦的小仆,令狐苟苦笑着说道:“燕相,你也看到了,不是小人不为大单于卖力,实在是范氏太过目中无人,如今连这军工都敢拖欠了。”
有些赶路疲惫的燕吾端着杯温酒喝着,说道:“令狐苟,我从头曼城的单于庭大老远来,可不是来听你诉苦的,让你办的事可妥了,其余两家的家主来了吗?”
没办好事,令狐苟心虚的说道:“一听是您来,荀况和中行越两位家主早都到了,这会正在偏厅候着呢。”
燕吾起身顺了顺袍子上的褶皱,说道:“既然范氏不肯来,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我这次来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这九原的天还没变呢!依旧是大匈奴的地界。
大阏氏这次将防卫单于庭的狼骑匀出来三千骑跟我南来,范氏听说也有五千私兵,你派人带着狼骑去范城,让拉坦乌拉剿了吧。
本相先去会一会这两家家主。”
一听要动兵,令狐苟心中骤惊,连忙应诺,不敢怠慢。
望着燕吾离去,得了空的令狐苟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燕吾居然是带兵前来,之前居然不透一点风声。
令狐苟更没想到,大单于不在,大阏氏当家,居然也要起杀戮,自己治下出了纰漏,看来挂落是难免了。
赶忙找来手下,令狐苟安排人去给拉坦乌拉带路,另一面再派人将自家的产业收一收,可别殃及池鱼。
狼骑斥候一路跟着范氏的仆从回家,待其进了范城后,打马回来报信。
“将军,范城守卫松懈,除了城门口的几十个守卒,其余兵卒多在城外的军营中休息。”
拉坦乌拉对着左右两个都尉吩咐道:“范氏是地头蛇,咱们要以快打快,不能让他们鼓噪起来人。
左都尉带两千骑突袭范氏的私兵大营,右都尉你派人混杂着令狐苟的人前去控制城门,射鸣镝为号,本将带兵后至,突袭范府。”
“遵命。”
范氏仆人进了城,在府门外放了马,由管家带着一路小跑,先是往东转弯,走过一个穿堂,再向南进大厅,又从仪门进了大院落,三拐五拐范府真可谓四通八达。
管家将小仆引到主房门口候着,自个进屋禀报道:“族长,去九原城办事的人回来了。”
躺椅上,正闻香的范无期满不在乎的问道:“哦?令狐苟那小泼皮怎么说。”
管家向门外招了招手,小仆连忙进来跪倒,管家提醒道:“说事。”
“令狐苟让小人提醒家主,前线箭矢消耗巨大,急需后方造箭顶补,让我范氏加急锻造,勿要逾期。”
范无期起身将香炉碰的一声率在案上,哼道:“逾期?他令狐苟难道要拿大秦的律来斩匈奴的官不成。
老爷我好歹挂着范城县尉的官职,不去理他,咱家还是继续先锻造云中的货,那帮月氏商人用的可都是的金饼子。”
管家立刻躬身应承道:“哎,小人这就去吩咐,让底下人紧着点。”
挥手遣散管仆二人,范无期一想云中这笔买卖做成,必将大赚一笔,再往匈奴人的箭镞里掺点料,也能省下不少,简直一举两得。
想着想着心情不错的范无期拾掇拾掇,又躺回了躺椅上,将案上的玳瑁手炉重新拿起放在胸前,熏香袅袅,静心缓神,范无期满意的哼起了小曲。
狼骑右都尉化妆成商队快速抢占了范城城门,拉坦乌拉带狼骑冲入范城,一路抵抗微乎其微,骑兵直奔范府。
还未等屋中假寐的范无期睡着,院中就出现了剧烈的响动,不待心中怒起的范无期睁眼起身,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范无期睁开双眼的功夫一道白光便闪过,大好头颅和香手炉在地上滚出了老远。
拉坦乌拉按着刀柄走进大堂,嫌弃的望了望被侍卫枭首的范无期,本想着是场硬仗却不料如此的顺利,范氏的私兵根本不经打,狼骑突进营地,两轮冲锋就散了形。
拉坦乌拉叹道:“这地方七拐八拐的,没个人带,进都进不来,范氏建府的手段可比城外建营厉害。
派人将范无期的头送给燕吾,让令狐苟派人来处理范氏的产业,范氏意图反叛我大匈奴,全家一个不留,杀。”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