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这相比简直天上地下的滋味,萧桐算是尝着了,前一秒,他还满怀期待的等着唇齿相依,而此刻,他又跌入进池塘,变成了实打实落汤鸡,萧桐认为今天准是他们萧家的难日,否则,又怎会接二连三在他最热情的时候,被冷水从头泼到脚底板。
等萧桐苦着脸爬上岸,温彩就和先前的莲影一样,都是跑没了影,故此,萧桐快速褪去白色绸袍,面对池塘将绸袍往手上一撘,誓要将袍子拧碎来泄他的私恨。
“你,你是谁啊?”这会,那个电灯泡的声音响起来,而且就在萧桐身后。
说话人,是个眉目俊秀的半大小子,他一身书生打扮,肤色惨白,看起来倒像是病怏怏许仙,在此与如同狐媚的萧桐巧遇。
赤身裸背的萧桐,背对着那个人,始终没说话,而一颗颗豆大的水珠,也被阳光闪耀的倍加剔透,它们羁绊着萧桐雪白色的狐尾与肌肤,一时间令注视萧桐的那双眼睛,险些飞出那细而狭长的眼眶。
“你到底是谁,是黎麟堂的客人吗?”
话落,说话的人见萧桐抖了抖湿漉漉的长发,一时感觉这个画面特别刺目,根本无法直视,因为萧桐的发丝本就微微泛黄,如此在经由阳光的直射,以及水珠的点缀,他的三千年烦恼丝,竟变得呈色灿金,光彩照人。
由于酷热的缘故,绸袍很快便干了,于是萧桐将长袍重新套好,也就转了过去。
“你和温彩很熟吗?你是谁?”这会,萧桐自认笑得极为面善,可站在他眼前的书生,简直就与杵在这的木桩毫无差异,正把嘴巴张得很大,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于是萧桐又问:“你知道周瑶在哪吗?”
言罢,萧桐见书生依旧傻愣着不语,他戴好脸罩,直接从书生身旁径直走过,显然是把对方当做空气看待。
离开了花园,萧桐来到长廊上,像观光客那样沿着长廊东瞅西望,所以经过一番考察,萧桐发现黎麟堂的服务设施特别齐全,不但有大小不一的贵宾包房,以及琳琅多样的佳肴餐饮,甚至还有出卖贞洁的特殊服务。
眼瞅着那些妙龄女孩,在小包房里面或赔笑喝酒,或狂秀曼妙的身段,萧桐不免叹道:“周瑶还真有两下子,就这样的服务环境,想不挣钱都难,怪不得他窝在这不肯出去。”
他才嘀咕完,便眼见一间包厢的帐帘之后,有位肥头大耳的客人,在用一把小刀,切割着一个女孩的遮羞肚兜,见此,萧桐猛地一拍额头,豁然想到那把做工精致的小刀,仿佛从上岸以后就没在看到过,显然是落进池塘里了。
“公子廖赞了。”
突然,一个听起来特别圆滑的声音,将萧桐的思维定格在这一秒,随后,他下意识地偏头瞧去,见半米多远的另一个包厢内,这会正有个目观顶多双十年华的男青年,顶着浑身上下的红色印记,闷头掀开帐帘,从其中慢步而出。
这男青年生得一双色迷迷的三角眼,简直就像贼一样,而且五官除了鼻梁较高以外,其余部位都让萧桐感觉想要作呕。
这时,踏入长廊的男青年,慢悠悠地抬起头,然后围着萧桐绕走上三圈,将对方从头到脚看了遍,最后用沙哑的声音讲道:“在下是阳城第一惜花公子,希望公子你能与在下一叙,对了,你的眼睛让我心醉,可否除去它这个累赘,解放公子你的美丽。”
听完他说的,萧桐强忍住腹腔内的汹涌波涛,抽*动嘴角笑了笑,说:“你还不够资格,还是叫你爹周瑶来吧,就说风华公子来见他了。”
豁然间,萧桐眼瞅着男青年顿在那里,并且就像傻了一样念道:“你是风华公子,不可能呀……”
萧桐歪头一乐,并用手扶住自己的下巴,用审视的眼神,上下端详起男青年,并道:“大毛啊,快去找你爹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快去吧。”
男青年耳听萧桐叫他‘大毛’,顿时又把两只三角眼,瞪为了铜铃,呓语着,“风,风…你真是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