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桐慢步走到仵作旁边,见对方正用小刀切割着女尸的盆骨,顿时心生疑惑,张嘴发问:“老师傅,你切她的盆骨做什么?”
吐字之间,萧桐发现女尸胯间有许许多多的吻痕,以及歹人施暴时所留的淤青状印记。
“你个小娃,好问的毛病可不好,怪不得会被总捕头牵扯进来,其实这五具尸体就是今早才发现的城主家眷,没准你还见过呢。”
话落,仵作见萧桐目不转睛地盯着尸体,显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脱口便象征危言耸听那样讲道:“小娃呀,老头子我跟你讲,这几具尸体可都不是好死的,其中两具可以说横死,一具是气死,还有一具是被奸杀,而最小的那具尸体,是被乱刀剁碎的。”
“乱刀剁碎的?”萧桐看向那具体形较小,且由白布掩盖住的尸体,“老师傅,乱刀剁碎的又怎么会保持住完整呢,你看他撂在白布外面的手臂,都没有落到地上去。”
蓦地,仵作故作神秘地一笑,“谁和你说他是完整的。”老人说着,特意偏过头去朝挂在墙壁上的酒葫芦,使劲努了努嘴。
萧桐看向酒葫芦,问道:“老师傅,你的意思是?”
仵作:“去灌一口烈酒,记住别喝下去,憋住这口酒去掀开那具碎尸的白布看看,回来在和我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如果怕触霉头的话,你也可以选择直接出去,毕竟这里不是正常人该来的地方。”语毕,他再次低下头去切割尸体的盆骨,“还有一点你要记住,就是在看完之后,把那口酒吐掉,因为那口酒可不是你能喝的,倘若你想喝酒,咱爷们去喝上好的佳酿。”
听完仵作说的,感到新奇的萧桐,顿时走向了酒葫芦,再拿掉面罩,去按照仵作的说法,灌下一口火辣辣的烈酒憋好。
等萧桐走到童尸的面前,垂首工作的仵作,始终都未曾抬头看过他一眼,于是胆识过人的萧桐,直接翻开了蒙住尸体的白布,意图一看究竟。
突然,就在白布被掀开的一刹那,萧桐眼瞅着面前惨不忍睹的尸首,顿时像破碎的玩偶一样,变得七零八落,险些令身为活人的他,变为捣毁尸体的罪魁祸首,然而,先前这具尸体在白布的覆盖之下,显然是完完整整没有断点,可是现在处于萧桐眼前的,也只是一摊四肢断裂的碎尸而已。
如今,童尸静静地脸冲着墙壁,而他死不瞑目的态势,蹙眉中的萧桐也不想再特意去看,于是在看清尸体是被乱刀截肢以后,萧桐也就重新盖好了白布。
蓦地,就在白布彻底遮住童尸以后,萧桐只见他被掩盖在白布之下的断肢,又缓缓慢慢地归了位,一切又恢复到揭开白布之前的情景,就好像这具尸体,始终都没被人动过,依旧还是完整的。
这一刻,萧桐转身走到仵作跟前,也吐出了那口十分辛辣的烈酒,然而,原本呈色清洌的酒液,在被萧桐吐到地面上以后,居然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空气里,也只剩下了香醇四溢的酒气,可以来证明这些酒液曾经实打实的存在过。
“老先生,怎么会这样?”萧桐呈惊讶状地问道。
“你去闻一闻那童尸的嘴,就全明白了。”仵作头也不抬地说。
“难道是这尸体有问题?”萧桐又问。
“岂是只有那一具尸体,是这五具都有问题,否则我又怎么会在这锯它们的盆骨呢,冤孽呀,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