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这喊话徘徊在心头而久久无法散去,萧桐明白宫锦城是担忧他的,但是就像萧桐先前所说,真正的好朋友,在此刻就必须给予他全方位的支持,哪怕大伙明知最后的结局,是悲剧性地毁灭…
“呜!——”
山城以外,吕家军的号角在此刻吹响,随后便是那排山而来的千军万马,万众喊杀,他们的气势亦如怒浪惊涛,更似破竹于顷刻间的寒铁利刃,无疑不在撼动着边军将士的阵脚。
而山城内的战局也是愈演愈烈,不论旮旯胡同,还是宫殿楼阁,只要是有人的地带,就有你来我往且狭路相逢的搏杀死斗。
“杀!——”
葛羚的口号喊得最响,同时,伴随他怒意满满的吼叫,是一名穿山甲的护心镜,被他葛羚仗剑刺穿于顷刻之间。
“噗!”剑入寸许,可依旧却血如涌泉。
“那小子!等一会就是你!”
一时间,葛羚怒不可及的声音,被震耳欲聋地喊杀上所掩埋。他倒握利剑稍一用力,迫使剑身刺透穿山甲的心脏,然后他连带着放声悲嚎的穿山甲,共同闪过一柄垂直而下的长刀。
“噗!”刺穿无数人的利剑,再次被葛羚从喷血的护心镜中抽出,随即他改用单脚支地,用一个很迅捷地旋转,来将利剑送入另一名穿山甲的身体之内。
等听到穿山甲的惨呼之后,葛羚没急着抽剑,反倒放开佩剑,改用他粗壮如古树干一样的手臂,去蹚剑柄,得以让利刃快旋转,瞬间破开对手的躯体,以及将那粘满血渍的铠甲,碎成像雪花般的小块。
然而由始至终,葛羚那不待见的狼眼,都在瞄着同样沐浴在血雨下的季东华,那人也一样出手利落,明明无剑在手,可他的一招一式都足以将边军将士,抹杀于电光火石。
“那小子!”葛羚的这一次怒吼,要比先前更嘹亮了。
此刻,季东华将他如钢似铁的手掌,从一名边军的身体里抽出,然后就像扔纸团一样,把手上的尸首一抛扔上屋顶。
“你不是知道老子的名字嘛!有话就说!放马就来!老子在这等着呐!”
这句狠话,被穿梭于屋顶的萧桐听个正着,但他无暇去关注眼下的战局,最多也只会在互相搏杀的万众之中,寻到季东华的身影,再向对方投去个鼓励的眼神,因为他要赶赴墨门禁地,既然宫锦城有说不要他去那里,那他就偏要去。
试想宫锦城之所以不愿萧桐前去禁地,说直白一些,也就是不想让他破关,这前因后果都是有联系的,反应快的人定会理清这点。
“萧桐!”
正当萧桐细细揣摩宫锦城的话时,这声源自于陈舞铭的呼喊,便将他才刚续上捻子的思维,给打回了原形。
故此,萧桐停在一间瓦房上,接住了跳跃而来的陈舞铭。
“萧桐你要去哪?”
“禁地。”
这时陈舞铭表现的有些惊讶,“禁地?去禁地你往那边做什么?我就是刚才禁地跑来的,所以那里应该在我身后面才对。”
听完这段话,萧桐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陈舞铭讲的没错,这墨宫的布局方位,他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论起关心则乱,这近期发生的一切,还都让他思考能力倒退了不少,否则又怎会连禁地在哪都不清楚,便要忙三火四地赶往一处呢?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那你带路,我和你走。对了,雁翎在哪?”
这时,陈舞铭连眼波逐流都顾不上,张嘴便道:“快些跟我来吧,路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