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公子!——”
话音未落,身为喊话人的葛羚突然疾奔上前,直接错开了蓄力待发的莎木与徐超,而他的这一举无疑是致命的,就等于葛羚是一把万般锋利的枪刺,顷刻间刺穿了莎木他们搞笑的倒三角阵型。
此时,处于半空的宫锦城暗道:“糟糕!”然而,一切发生地都太过迅捷,因为早被击飞的季东华,事到如今才狠狠着地,纵然他锦城校尉的身法出神入化,想在此刻上前阻截狂暴中的葛羚,也是不可能的。
“主子!——”内卫姑娘们的失声呼喊,一度盖过了风华的声线。
蓦地,就在大伙齐声呼叫的下一秒,山门以内的这一亩三分地,顿时变得静谧起来,甚至连门外那就要一触即发的万军搏杀,还有那足以撼动天地的脚步声,都消失在莎木等人的耳里,从而寂静地骇人。
这会,摔到晕头转向的季东华,缓缓从地上爬起,并狠狠地摇了摇头,想摇散那徘徊在耳畔的嗡鸣声,随后他眨了眨视野模糊的眼。不料,等他将眼前战局收入眼里的时候,他张嘴便念诵出一个名词。
“卖糕的(MY,GOD)。”
如今,将手掌紧握成拳的徐超,以及冷睨一切的莎木,还有落回地表的宫锦城,都在注视着葛羚和萧桐默不作声,而且惊恐万状的内卫姑娘们,也大都将十指交叉成拳,得以摆出祷告的姿态,因为在大伙心里那个最重要的人,现在正被仿若猛兽的葛羚,用一条粗如树干的手臂,给钳制到了骨子里。
葛羚轻掐着萧桐的脖颈,而他如同巨人的体魄,令逼视对方的视线只有居高临下。还有,那就是萧桐没有挣扎,因为葛羚还未收紧他铁钳一样的大手。
这一刻,葛羚那只会让人尖叫的狼眼,突然眯成了两道缝隙,“风华公子,你知道我现在掐着的是什么吗?”
“我的命。”
萧桐答得很干脆,还有他抓牢对方手臂的双掌,并没有急着做出挣扎动作,因为萧桐明白,现在葛羚足以在顷刻间将他抹杀掉,而且只需要收紧五指而已。
“不,风华公子你错了,现在我掐着的,不只是你的小命那样简单,还有统领全军的卫将军虎符呢。”
听葛羚提到虎符,倍加紧张的季东华突然顿了一下,并且私下里回过头去,在他的特种兵服口袋里,摸到一块触手微凉的虎形令牌。蓦地,这块硬邦邦的小令牌,唤起了季东华在斗宫时的一些记忆。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葛某人可是非常喜欢听你的嗓音呀,难道没人讲过你说起话来很好听吗?还有,你小曲唱的也不错,否则又怎会把长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呢?啧啧,实话告诉你吧,缉拿宫锦城不是圣上下的命令,因为圣上他有个很好听的乳名,叫作焚雷。”
“什么?!焚雷!”季东华何曾想过,今时今刻会在葛羚嘴中得知这个天大秘密,焚雷是神调的主子,季东华先前有听宫锦城讲过,但是这里又存在一个很明显的矛盾,宫锦城有说外八行特别痛恨朝廷,难道葛羚嘴中的焚雷,同神调的祖师莫非一人?只是他们重名重姓?不过,宫锦城突然发出的质问,却令知道前因后果的季东华,一度陷入到惊恐之中。
“你说的焚雷是哪个人?还有,你为什么要讲这些?”吐字之间,宫锦城抬手摘下了面罩,因为葛羚话中所带的震撼力非同凡响,而这种震撼在锦城校尉心底,也汇聚成一种突然袭来的窒息感,令他觉得呼吸倍加困难,倘若不摘掉面罩,或许会窒息而死也说不定。
“呵!我葛某说的焚雷还会是谁?当然就是神调的主子了,所以我才说缉拿你锦城校尉的圣旨,根本不是圣上下的,因为他总不会对自家兄弟痛下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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