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后,时间已经悄然转至傍晚。
汗流浃背的小海,目不转睛的盯着海岸线道:“怎么回事!咱们怎么走不到海岛的中心位置,反而一直沿着海岸线转圈呢。”石岛已经渴得发昏了,他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温彩笑了笑,她说:“这小岛一直在快速移动,咱们迈出的步子,在潜意识里当然认为是直的了,可事实呢,咱们一直再随着小岛的移动,从而兜着大圈,当然还是沿着海岸线走了。”小海气结,他压低声音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温彩用鄙夷的眼神看向石岛:“这不是有位精通地理的宗师嘛?人家都没发话,我多哪门子嘴。”听着她的话,石岛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心念一转,忙道:“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说着,他赶忙拧开军用水壶,猛咽下一口水道:“我们在淘金的时候,由于矿洞内的矿物质很多,所以指南针总是失效的,所以我们用风向仪来判定自己的方位。”
小海掐腰看着这头“河马”,他道:“那快把风向仪拿出来啊。”石岛应了一声,可刚想翻包的时候才想到,风向仪落在大船上了。他没有说话,眼波流转之间,他忽然脱掉上衣道:“不用风向仪。海哥,你把枪借我用一下,我把衣服套在枪杆上,咱们盯着衣服被吹起的方向,再往前走。”
听着他的话,温彩褪下自己的纱织外套,并递给小海道:“用这个吧,他那件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恐怕飘不起来。”小海点点头,他将这件带有香气的小衫直接绑在枪口上面,举起之后,他望着即刻飘起的小衫道:“可以了,走吧。”
脱光膀子的石岛再次吃瘪,但他望着渐渐走远的二人,暗自攥紧了双拳,“狗屁不是的摸金校尉,老子泡妞碍你事了。哥那一千万我不要了,我就要她这个人日夜侍寝。到时候我馋死你丫的……”说着,他那充满**与贪婪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不移的精光。
正迈着小步的温彩,忽然打了个喷嚏。
小海看向她:“你注意点石岛,我总感觉这家伙看你的眼神儿不对劲。”温彩笑而不语的摇摇头,眼中的光辉一闪而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当温彩与小海看到一口巨型水井的时候,二者相对击了下掌。这口巨井在小岛上特别显眼,在卫星截图上,几人就曾经注意到过。可临近一看,方才得知,它的高度几乎有一间标准瓦房那样高,可半径却只有两米多长。但石岛的一句话,竟然让兴奋中的二者,同时散去了笑容。
“你们快看,有根铁链子连着井里面哎。”二者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根黝黑无比且粗如树干的铁链子,正静静的缠绕着井身,而它的一端还是落入井底之中的。几人又开始重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可这里除了一望无尽的沙硕与巨石之外,根本就再无他物了。
“这铁链子不是连在什么东西上面的嘛?”小海的问话刚止。石岛就道:“打水的呗,多简单的道理啊。”话音落地,温彩与小海都用看痴呆的眼神,望着石岛。
温彩道:“这铁链子以前一定是连着什么东西的,要么你试着想想看,谁能用这么粗的铁链子打水呢。还能跟有病似的,将它们一圈一圈都缠到水井身上?”他们边说边走,岂料,走在最前方的小海刚要发话,哪想却一脚踩空了。
“啊——”他惊呼一声,双脚连捣数步方才找回重心。温彩与石岛,随即朝小海的脚下看去,见有一道宽达三米,深半米的沟壑,就像是围着巨型水井画圈一样,呈圆形延伸在它的四周。小海骂了一句:“这彩云国的人,整个阴沟围着水井做嘛?袖珍小水坝嘛!”
温彩没有接话,她蹲下身体,仔细盯着沟壑中的一条条长方形裂纹,道:“你们看这里的条纹,好像是用指甲划出的一样。”石岛跳了下去,他摸着这些纵横不齐的条纹,点头道:“是像指甲划出来的。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指甲啊。”
扭伤脚踝的小海的听后,他再次喊道:“你俩看动画片看多啦,竟然说这沟壑是人手刨出来的!我看是大白鲨咬出来的!”温彩顿住,她站起身体忙盯向那缠绕水井铁链子,又看看这沟壑内的长条爪印,她道:“小海说的对,的确不是人的指甲。”
吃痛中的小海再次发着牢骚,反而把自己的理论给推翻了:“那是什么能刨出这么深的沟壑啊,你当是恐龙刨出来的啊!搞笑。”温彩沉思了一会,她试着开口道:“我们现在身处哪里?”石岛一刻不等的回道:“彩云国龙脉。”
温彩又道:“如果我说有一个巨型生物,曾经一直被那铁链子拴着,从而硬走出这条沟壑的,你们相信嘛?”听着她的话,二者同时愣了一下。小海也不叫唤了,他挑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温彩转向他,“等等,我再说一次,我们身处的是彩云国的龙脉,那你们说这被绑在水井边上的庞然巨兽会是什么?”她在龙脉与巨兽四字上,有意无意的加重了语气。
石岛与小海彻底愣住,而且他们快速过滤着温彩的话,岂料,这话中的深意,让二者越想越惊。一时间他们异口同声的回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