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陈玄不让她看,这丫头还怨他私藏秘籍。
陈玄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却也不免有些气不过,便翻开宝录道。
“好好好,你这丫头非要看,那我就让你看个够,只是你若是起了念想,可别怨我到时候祸害了你。”
曲非烟没好气的“呸~”了一声,很是机灵的凑到了陈玄身旁,仔细的研读起来。
她只当这册子似金非金,似布非布,奇妙得很,应该是件宝贝。
再者,陈玄的武功极高又一直研读这本金册。
说不定这就是他所修的神功秘籍也不一定。
她想着如果看了这秘籍,能够学个一招半式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和陈玄掰掰手腕。
甚至于若是她资质卓绝,一瞬间明悟其中真义,说不定变成绝世高手之后,就能去救曲洋了。
她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聚精会神的看着金册上图谱示意。
只是不想这玩意儿似是带着某种特殊的效果。
陈玄看了两眼尚且有些顶不住,曲非烟聚精会神的一个劲儿细看,仅仅过了一会儿便小脸儿绯红,额头细汗微起。
陈玄看她这德行就知道她怕是着了道,便笑道。
“好丫头,你心境不够,看不得这秘籍。”
“我看不得,你便能看了?”
“我当然能看了,我是吃过见过的,这上面这些动作,十有八九我都练过,这些滋味我也知道。小丫头,你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吗?”
他有意玩笑一句,不想还把曲非烟给问住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二八芳华的小丫头,平日里就和曲洋相依为命,哪能知道这些?
眼看着陈玄嘚瑟个没完,她气恼的冷哼一声,尤且不服气似的又凑了过来,好像非得研究个所以然来。
陈玄见状也不好多劝,只在她耳边轻笑道。
“好丫头你最好忍着,若是出了丑,我便得收拾你了。”
曲非烟没好气的“呸”了一声,说是气恼却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这金册实在是可恶,非但有详细的图谱示意,甚至还有旁白备注,连啊呜嗯哼这样的拟声词都是一套一套的。
这要不是后面附着经脉运转图示,陈玄还真把这玩意儿当皇书了。
不过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曲非烟了。
这丫头本就没瞧过这种新鲜,如今知道看不得还非要看。
只是半盏茶的功夫不到,那琼鼻已经微起细汗,连呼吸声都大了几分。
这本册子上的图示非但栩栩如生,整本宝录也有某种奇异的效果,对于定力不够的人可谓是莫大的煎熬。
曲非烟一没有试过那入骨的滋味,二没有陈玄这般不动如山的定性。
仅仅看了一会儿便扛不住,急急的拽着陈玄的胳膊,五指指甲直往陈玄胳膊上掐。
陈玄瞧着她这德行,怕是一会儿真要和他大战一场才罢休,便顺手将这宝录收了起来,轻笑道。
“好丫头,看不出来,你这嘴儿还挺馋的,真是欠收拾了?”
“……”曲非烟心有余悸的定了定神,一时无言以对。
陈玄嘴角微微一扬,只当她是羞了。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曲非烟却语出惊人道。
“这本秘籍……是残本。”
“什么?!”
“这本秘籍上的经脉运转图示有头无尾,断续无定,明显就是缺了很大一部分,根本就不是一本完整的武学秘籍。”
曲非烟定了定神,这一番话一出却让陈玄脸色骤变。
他本身就没有研读过正统的武学秘籍,所以如今反倒不如曲非烟这小丫头敏锐。
不过也亏得曲非烟看得仔细,稍加推演之下,一眼就看出这本《鉴花宝录》是残本。
否则只怕陈玄还得研究个一年半载,才能明悟其中的真意。
“残本?”
陈玄心下暗暗皱眉,思索道。
“难道田伯光手中还有类似的宝录?”
就在他凝神思索,打算再布局让田伯光把剩下的秘籍吐出来的时候。
一旁的曲非烟却轻声问道。
“这秘籍残本,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你管我从哪儿找来的?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媳妇。”
陈玄突然这么回一句,一时间真把曲非烟给硌应得够呛。
曲非烟被他说得又气又恼,一双明眸直愣愣的看着陈玄,刚想大声告诉他,自己便是他的媳妇。
但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陈玄的目光。
她心下一凛,暗道,“差点着了这恶人的道,我怎能说出这般话来?”
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着,却不想陈玄冷不防的就将她一把揽入怀中,闷头就是一顿猛嘬。
曲非烟一时不察,便是中了他的道,只觉他鼻息炙热,浑身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炭火一般,烤得她都快要化了。
她本就是看了那宝录残本有些心神不定,如今陈玄一下嘴还正好凑巧。
她只觉陈玄来历不明,莫测高深,似乎真的是曲洋安排的隐世高人,专程前来搭救她的。
或许他真的和曲洋有过约定,要将自己送与他做小媳妇。
迷迷糊糊间,曲非烟只作轻声的嗯了一声,便似已服帖了一般。
陈玄心里早就有火,此刻一听这声音,直接卷了铺盖卷,便拖着这丫头钻进去打算好一顿收拾。
没想到两人这边热火朝天正在动手。
突然之间,陈玄只觉有人在自己的背上轻踩了一脚,晃眼一眼却见一个灰袍小尼姑纵身飞出了窗外。
他先是一愣,随即猛然反应过来。
“不好,是仪琳小尼姑醒了!”
虽然不知道仪琳是什么时候清醒的,但显然她已经在旁边观望良久,现在就趁着他无暇起身的时候打算逃出去。
只是她显然还是低估了陈玄的武功造诣,尤其是他那一手控鹤擒龙,隔空取物的本事。
仪琳刚一飞出窗外,眼瞅着便要逃出生天,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股强劲的吸力突然袭来!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仪琳心下一惊,随即便陷入了绝望之中。
果不其然,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几乎是倒飞而起,转头就飞回了那纱帐之中。
直到此时,她才“啊”的惊叫一声。
陈玄也不搭理她,仍旧是抱着曲非烟不松手。
不过曲非烟却是被惊醒了,她到底是少女心性,清醒之后只觉又羞又恼,攥紧粉拳就是一个劲儿的招呼。
陈玄看着她这架势,估计今天这事儿是办不成了,只能冷哼一声,看向仪琳道。
“好妹子,你倒是挑了个好时候,你现在坏了我和这丫头的好事,你说这事该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