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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lass="kongwei2"><divclass="ad250right">“这……”听到梁宗宪的问题常晋略微沉吟,又问道:“大人就任沙洋县县令已两月时间,想必对治下百姓所供神灵应该有所了解,可从中择一灵验正直的草头神,敕封为河神,然后令县内百姓祭祀。有世俗百姓支持,新神若无过错,只要两三个月时间,气运就可稳定下来。
唯一所虑,是存真道那些道人,恐怕不会让新神这么轻易继位。至于河伯的神位如何处置,吾还没有想好,不知大人可有想法?”
对着两枚敕符,常晋并无窥觊之心。曲曲河神河伯之位,他还不放在眼中,真的想要河伯敕符,当初在下江府自己就可取之。
另外是路途遥远,这两个神位远离万山府城隍神域,自己即使登临神位,也只能作为一座分祠,更像是鸡肋。一旦有问题很难及时作出反应,庙宇容易被存真道那些道人抓住机会捣毁。
若想维持神位,就需要外调万山府的香火念力。如此以来,最害怕首尾不能相顾,最后连万山府城隍神位也丢掉。
而且这里情况和万山府不同,自己当初登临城隍神位,本身已被万山府百姓认可,另外还有小倩众人在背后支撑。
在此处,所有情况他只能单独面对。
“允升,关于神道种种,我还是这几日听你提起的,所懂实在不多。贸然选择一草头神继位,万一又是个邪神怎么办?”
“大人无需担忧,吾有望气之法,可代为观之。”常晋开口释疑。
“那也不妥,”梁宗宪闻言连连摇头,“存真道实力庞大,如果请来的神灵畏惧道院势大,暗中认其为主。我等费了一番心思,岂不是毫无作用?”
“也是”听他一讲,常晋才发现自己考虑不周。
“允升,难道你没有想过自己掌管细沙河河神之位吗?”梁宗宪满脸期盼的又问。
“大人……”常晋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允升谢过大人信任,只是吾为万山府城隍,还兼任主持万山府水脉兴衰,治下诸事驳杂,实在无暇分身,另外沙洋县距离均州路途遥远……”
他把刚才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向梁宗宪讲出,最后拒绝道:“允升若是登临神位,沙洋县百姓所求无法灵验,那就有愧于百姓信任,更无法为大人提供帮助……”
“允升,听你此言,显然是把沙洋县百姓放在心上,吾先在这里谢谢你了。就像吾刚才所言,贸然择一陌生神灵,知人知面不知心,对沙洋县才是祸事。如今的沙洋县,实在经不起半点波折了。反倒是允升,你我虽见过数面,但在我心中已经把你当成知己,所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我对允升信任……不如这样,细沙河河神之位,允升暂且代之,等以后有了新神,允升可以将敕符赐予他,如何?”
“……”常晋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一直认为,登临神位,不是为了享用信徒的香火念力,更多是一种责任。自己接下这河神之位,就是接下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吾待细沙河两岸百姓谢过允升。”说完,梁宗宪再次鞠躬,久久不起。言语声声,气息流动,显然是梁宗宪诚心相邀,已得人道感应。
“既如此,吾就应下如何”常晋伸手将他扶起道。
“允升?”白素素神情有些着急的低语,显然也明白丈夫接下此地神职的危害。单单一个玉清道已经让人头疼,如今再惹上存真道,实在难以想象后果。
“素素不必担忧”常晋手摁宝剑,豪情万丈回答道:“当日我曾对你讲起儒者的四种担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大人为了沙洋县百姓,敢以必死之心对抗河神,我又岂能落后。这细沙河河神之位,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