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丁明山忍着肉痛,划拨银子让人采购去了,只希望能挽回一两分来。
绥郡西北角,一个小院。
院门紧闭,里面震天的划拳声,劝酒声,院子外面的行人,听到里面的喧哗,都低下头,加快了脚步迅速的离开。
院子里,酒气冲天,酒坛子滚得满地都是,堂屋门敞开着,几张长条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摆着大碗大盘的牛肉,烧鸡什么的。
上首坐着一个穿灰衣的大汉,身形瘦削,容长脸,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睛,指节分明的手端着酒杯出神。
下首两边分别歪坐着十几个大汉,人人捧着海碗,碗里装满了烈酒,吆喝着跟身边的拼酒,划拳,屋子弥漫着刺鼻的酒气和怪异的味道。
有几个酒量稍浅的,不是软倒在桌子空底下,就是趴在桌子上。碰翻了桌子上碗盘,酒水和残汤混在一起,顺着桌沿往下滴落。
上首的那个大汉,似乎对眼前的一起视作平常,仍旧端着手中那一个白瓷小杯发呆,直到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歪歪扭扭的走到他身边,一张嘴,打了个长长的酒嗝,才皱了皱眉头:“老三,离我远点。”
叫老三的汉子嘿嘿一笑,退开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踢掉脚上的鞋子,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散溢开来,他却浑然不觉,伸手去抠脚丫子,抬头问上首的汉子:“大哥,这闲出鸟来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啊?咱们都憋了三天了,天天闷在这屋子里喝酒吃肉,骨头都闷酥了,啥时候咱们才能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