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财有道(1 / 2)

 宝珍怀孕了,真是喜事连连,是老祖母告诉卢一鸣,为此老祖母把他数落一顿,埋怨他一点也不关心老婆。可是宝珍却不是这样想,与夫君相处三个多月,宝珍感觉是那样的甜美和幸福,自己的男人是那样与众不同,和蔼可亲又彬彬有礼,不仅善解人意又知冷知热,三个月来从没和宝珍过一次脾气,说过一次粗话。没见他打骂过任何人,可是那些人都尊重他、服从他,没有一丝怨言,就连桀骜不驯的冈必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宝珍知足了,感谢上苍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

卢一鸣太忙了,忙的没有时间和宝珍温存,每天回到家吃完饭便睡,昏暗的油灯下,宝珍端详丈夫,胡子拉碴,疲倦而又憔悴,心疼的宝珍直掉眼泪。丈夫又要出门,宝珍默默的收拾行李,眼里沁满泪水。卢一鸣望着新婚不久的妻子,一丝愧疚涌上心头,不由自主抱住了宝珍。

卢一鸣把四兄弟召集来交代任务。

根据侦察铁岭河车站,有一队科萨克骑兵护路分队,三十多匹战马,你们的任务就是把战马盗来,但是不许伤人,以便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人手不需要太多,挑几个得力兄弟,马盗来后立即送往三道关马场。趁着夜色,二弟春波、三弟行伟、四弟云龙带着挑选的弟兄们上路了,五弟留下另有任务。

第二天,卢一鸣交代徐中环,尽快招募人手,主要以流民为主,当地人一个不要,搞得徐中环云山雾罩,不得要领,卢一鸣吩咐什么也不要问,执行就是了。李老二套上马车,载上锹镐等乱七八槽的东西,卢一鸣率领张伟峰小队的人马,前往沙河镇。说是沙河镇实际上只有几十户人家,卢一鸣要去的地方离沙河镇有五里地。

一条清亮的小河静静流过长满沙棘的沙丘,一望无际。卢一鸣仔细观察地形、地貌,喃喃自语:“就是这个地方。”前世,作为侦察连长的卢一鸣,赶上大裁军,无可奈何转业到地方,进入地质部门,本来办公室工作很清闲,但是他坚决要求上第一线-地质勘探队,不久以后担任地质勘探队队长,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艰苦跋涉,他的足迹踏遍了北中国的山山水水,付出的努力和艰辛,是可想而知的。由于卢一鸣不耻下问,刻苦钻研,由不知到知之,由知之到精通。卢一鸣清楚的记得,九十年代末期,利用先进勘探技术,探出了此处有金矿,买藏深度约二十米,虽然储藏量不大,但是,对于卢一鸣足够了。五弟大声嚷嚷:“大哥,这个地方兔子都不拉屎,到这儿干嘛?”把卢一鸣从沉思中唤醒,拍着五弟的肩膀说:“你说干嘛,咱们找金子,”“找金子,”五弟迷糊了,卢一鸣又说:“行了,不要问了,以后会知道的。你马上带人支起帐篷,建起临时宿营地,然后与李老二一起到山里去伐木。”接着吩咐马树林、张小山打几只野兔,说此地野兔非常多,晚上吃兔子宴。

几天以后,一排排木头房子拔地而起,生活设施基本齐全。先生活后生产是卢一鸣的准则,这个时代让人们有觉悟纯属天方夜谭,只有解决吃喝拉杂问题,舒适的住所,合理的报酬,并且善待他们,尊重他们,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这是潜规则,卢一鸣坚信,凭着自己先知先觉,他会比别人做得更好、更彻底。

流民陆续到来,卢一鸣把他们集中起来,要他们选出自己的头。经过纭嚷一位三十多岁汉子站出来,此人脸膛黑红,背阔腰园,虽然长途跋涉、风尘仆仆显得有些憔悴,但仍不失精明和干练。卢一鸣问:“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氏?”汉子答:“掌柜的,小人名叫李开山,山东人氏。”随后卢一鸣强调了干活的规矩,当谈到工钱可以双方协商而定时,众人惊呆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大伙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最后商议好工钱,卢一鸣认为有些偏低,但毕竟是大伙的共识,他不便多说,以后逐渐增加便是了。

李开山很不简单,无师自通,并且能举一反三。卢一鸣安排的工作,在他的带领下,不仅完成得很好,还能自行调整,倪补卢一鸣的疏漏。就拿巷道掘进来说,由于材料供应不足,卢一鸣只开了两个洞口,白天作业出现窝工现象,李开山作主,把人员分成三班倒,歇人不歇工,不仅提高了工作效率,还使人员得到了较好的休息,一件小事彰显出李开山的聪明和智慧。卢一鸣大喜,眼下他缺的就是人才,俗话说:三军易的,一将难求。通过接触二人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由此了解到李开山的身世。李开山闹过义和拳,被逼无奈才闯的关东,最初在辽南做事,日、俄战争爆后,才跑到这里。他家里有老伴和两个儿子。卢一鸣说,待战事平静后,由他出面把他老伴和孩子接来,随即又告知,大伙的家人愿意来可以全部接来,并且嘱咐李开山在家乡广播消息,说这里缺人手,来多少要多少。当李开山告诉大伙,大伙闻听群情振奋,干劲更足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话说姜春波哥仨率领众兄弟,星夜赶路,破晓到达铁岭河车站,空旷的车站散落几座俄式平房,估计是车站员工居所。经过白天侦查,现车站后身,一溜俄式平房,则面是马棚,一队哥萨克骑兵共有三十五人,三十五匹战马。日间哥萨克骑兵沿铁路线出动两次,便再无动静,警惕性并不高,虽然是战争期间,但是这里毕竟远离战端。

为此哥仨制定出行动计划,明日临晨开始行动。临晨三点,万籁寂静,启明星在东边的天空闪烁,偶尔一列火车在铁轨上隆隆驶过。姜春波命令马匹留在山坡下的树林里,留下两名队员看守,然后悄悄向车站摸去。木制岗亭里,昏暗的灯光下,一名俄国士兵双手拄着枪,正在打嗑睡,见此情景,姜春波吩咐王行伟带两名队员监视车站,接着便和刘云龙扑向岗亭,平时的严格训练立刻彰显出来,只一个回合俄国人倒地昏了过去,几名队员蜂拥而上,把俄国人绑起来,塞住嘴放置岗亭里,其余人立即冲向马棚,姜春波,刘云龙持枪紧张的监视营房,战马一匹一匹被牵出,待所有队员上马走出很远,身后仍然静悄悄,俄国人还在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