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内弟冈必(1 / 2)

 天刚蒙蒙亮,卢一鸣习惯的爬起来。宝珍还在睡梦之中,多年来也许从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睡得这般香甜。他仔细端详宝珍的睡态,竟有些痴了,其实宝珍很美,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自然带有的高贵气质,准确的说更像个混血儿,很符合卢一鸣的审美观。初尝禁果的女人,脸上泛起的红晕,别有韵味。

集合队伍,卢一鸣站在前面大声告诫弟兄们,军事训练一天也不会停止,并且要制度化,正规化。五公里越野跑,对于长途跋涉的弟兄们,无疑是雪上加霜,但是大伙依然保持旺盛的斗志,卢一鸣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严酷的军事训练,久而久之培养出的意志品质,集体意识,无条件服从意识,才是制胜的法宝,任何仁慈、软弱,皆不可取。进行完分列式队形训练,卢一鸣宣布命令,每日早晨进行军事训练,白天干活,晚上文化学习。

此刻,场院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宝珍也在其中。当她早晨醒来,现丈夫不在身旁,吓了一跳,慌忙更衣跑了出去。见自己的丈夫,指挥一帮爷们做着怪异的动作,丈夫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宝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吃完早饭,徐中环一家四口来拜访祖父母,宝珍正式扮演家庭主妇,热情招待客人,不一会儿便与许氏夫人打得火热。老祖母见腊梅、寒梅姊妹俩,乖巧可人,心中大喜,执意收为从孙女,大方的摘下一对金镯子,戴在姊妹俩手臂上,老祖母的无意之举,彻底把徐中环绑在卢一鸣的战车上。

卢一鸣宣布召开家庭会议,徐中环知趣要走,卢一鸣特意把他留下来,随后进行了细致的分工。大伯卢国才主抓农业生产,由于六爷身体欠佳,暂不安排做事,俩儿子卢国兴、卢国臣,协助大伯做事,特别强调农耕之事的重要性,要求大量召集人手,主要以流民为主。接着安排卢郑亮,把祖父的徒弟、师兄弟全部请来,祖父以前是个木匠。宝珍负责女眷及家务事。最后郑重宣布:徐中环就任卢家大院管家,大伙鄂然,徐中环极力推辞,卢一鸣没容他多说,一锤定音。此刻六爷不住打着哈啼,吡啶、眼泪一起淌了出来,卢一鸣原以为六爷心里不乐意,身体欠佳产生的反应,细一观察有些不对。这时,一个下人手里拿着托盘匆忙上来。卢一鸣上前细看,托盘里放着烟枪、烟泡立即大怒,“啪”的一声把托盘打翻在地,六爷气得手指着卢一鸣,竟然说不出话,开始打摆子。卢一鸣不顾众人的感受,命令张小山把六名护院叫来。

卢一鸣吩咐护院把六爷好生看管,不得有误。接着向六奶解释,此举是给六爷戒毒,众人松了一口气,六奶小声的问他这样能成吗?卢一鸣信誓旦旦保证,两月之内,此毒必戒。老祖母欣喜的瞅着孙儿,暗自庆幸苍天有眼。随后,宝珍把卢一鸣准备好的礼物,分别送给大家,众人欢天喜地的散去。

卢一鸣与徐中环清点家产,卢家耕地有1500多亩,还有大量山地,但是只开垦了100多亩可耕地,卢一名不解,徐中环解释其中的奥妙,北地人少地多,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粮食打多了,本地无法消耗,即使运出去,加上运费也不合算,原因正是如此。卢一鸣恍然大悟。耕牛、马匹有十几头,家禽不算,现银仅有五十几两,不由自嘲的摇摇头。这时,宝珍脚步轻盈的走进来说:“当家的,姐姐和姐夫来了。’

姐姐拉着弟弟的手,目不转晴的看着,寻找着昔日弟弟的影子,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眼前高大威猛、俊朗飘逸的卢一鸣,与当年的小弟有什么联系,无奈只能像祖母那样验证,看完耳根的黑痣和胳膊上的伤疤后,姐姐的眼泪刷的流了出来,转身抱住老祖母伤心的哭泣。卢一鸣知道姐姐是在为爹妈哭泣。姐夫上前小心翼翼的劝姐姐说:“天天念叨兄弟,兄弟回来了该高兴不是。“姐姐是在弟弟出走,前一年出嫁的。姐夫莫样变化不大,一副于世无争的神态。姐夫是继承祖业,宁古塔城内一个不大的小杂货铺,惨淡经营生活拮据,时常需要卢家的接济。卢一鸣见小外甥躲在姐姐身后,便上前逗他玩,孩子却生生的望着舅舅。卢一鸣决定,从今天开始姐姐一家三口,搬到卢家大院居住。

第二天下午,卢一鸣领着弟兄们托大坯,家人不知道他托坯干什么用,他也懒得解释。这时小外甥蹦蹦跳跳跑来,离老远便大声嚷嚷,说太奶奶找他。

祖母见孙儿进来便说:“明天圆房满三日,与宝珍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去拜访老丈人。这十年宝珍一直没脸回娘家,一来了却我的一块心病,二来与宝珍去还愿。这十年你小舅子,经常来看望他姐姐,昨天早晨还来过呢。”他想起那位路遇的彪形大汉,心里乐了。

晚饭后,卢一鸣召集徐中环、卢郑亮及四位兄弟开会,交代工作。要求四兄弟继续托坯,越多越多好。然后,拿出几张图纸交给徐中环,说木匠来后,一定要按图纸施工,不得有误。至于玻璃窖怎样建,说的更详细。最后嘱咐卢郑亮,文化课一丝一毫不能松懈

清明刚过,正是开耕种地时节,天气微有暖意。卢一鸣、宝珍、张小山分坐四匹马,前往东京城。由于宝珍不会骑马,只好与卢一鸣同乘一匹马。换乘两次马后,便到了东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