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姑娘,真的是家里出了事,所以才没来得急。”
“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三天,你知不知道,按照契约,我是可以要求你三倍陪偿的。”
这也是晚宁刚看到王婶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份契约在的,原主母亲是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她也会出意外。
王婶心里发苦,想解释,又道家丑不可外扬,更怕姑娘知道家中出了事,更加会辞退她。
她们家能送儿子去上学,可不就是因为先夫人的帮扶吗,如果不说实话,姑娘把她辞退了,他们一家要怎样活下去,就种家里那一亩旱地吗。王婶心里像吃了十斤黄连苦不堪言。
晚宁见王婶犹犹豫豫的样了,也不难为她了,“如果不想说,那就......。”
王婶不等晚宁把话说完,就急切道:“姑娘,我说,我说,求你千万不要辞退我,不然,我们一家都得饿死了”。
晚宁皱了一下眉,抬眼看向王婶,这一看不要紧,倒吓了晚宁一跳,刚刚隔得远没有看清楚,现在近看真是一言难尽。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头发衣服。你们两口子打架了?还是你家被洗劫一空了?”晚宁第一反应就是两口子打架了,在现代晚宁也见过不少两囗子打的要死要活的。
也不怪晚宁惊讶了,面前的王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好像也短了一节,衣服更是补钉打着补钉,晚宁都怀疑这就是用碎布拼接起来的。
王婶心里苦笑,只得解释道:“回姑娘,我跟我家那口子没有打架,不过我们家跟被洗劫也差不多了。”
晚宁坐直了身子,淡淡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晚宁的八卦之火瞬间熊熊燃烧。
王婶只得把家里的那一地鸡毛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晚宁听。
却原来起因是王婶的儿子在镇上私塾读书,每年都要三两银子的束修,加上纸笔,食宿的费用,一年更是不少于五两。
王家有四兄弟,一大家子住一起没有分家,每个人赚到的银钱都得上交公中,由家里的老太太掌管,以前只有儿子还好,后来都取了媳妇,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家里吵吵闹闹是常事。
王婶是家里老二的媳妇,以前上面大嫂没生儿子,家里王婶的儿子最大,也最得老太太喜欢,当时王婶因在晚宁家上工,一个月也有半吊银钱,王婶说要送儿子去镇上读书,老太太咬牙答应了。
随着老三老四也结婚生子,上面的大嫂也生了两个儿子,以前只王婶的儿子上学,倒也没什么,现在家里四五个男娃都到了上学的年龄,都送去,家里供不起,送了这个不送那个,家里其他三个媳妇儿都不是省油的灯,让聪明的大孙子退学,老太太更不愿意,家里的老太太都急白了头发。
这不,就前几天,晚宁上山没多久,村子里就有人来叫王婶,说她儿子被三房四房的几个孩子推进了河里,这还得了,王婶吓的直接跑回了家,她什么事都顾不上了,心里只想着儿子千万不能有事,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唯一的儿子啊。
着急忙慌的跑到河边,大夫刚给开了药方子,让王婶男人李柱子跟着他去家里拿药。
王婶让自家男人把儿子背回家,她跟大夫去拿药。拿了药回到家里,看到婆婆正在那教训三房四房的三个孩子,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心里想着还是早点把家分了吧,这个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心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