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方法,刘辩哪一个都不能用。其实若是真要用前世的记忆写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刘辩也可以信手拈来,只是那样做太过于显眼了。邻贤苑离帝国太学太近了,有很多太学的学生在这里,刘辩为了隐藏身份,还是想低调点。
不过看到糜贞失望的目光,刘辩心中又些不忍。他们的身后跟着侍卫,刘辩使了一个眼色,早有会意的侍卫走上前对侍者说道:“我家主人只是想上去看看昭姬小姐的风采,不做其他,还望小哥通融。”
侍者刚想严词拒绝,侍卫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侍者神色一变,话锋立刻变了:“既然如此,在下也是愿成人之美的。只是尔等上去不可造次。”
“那是当然。”刘辩也上前说道。
侍者侧身让刘辩等人上楼,待他们上去后,自己跑到角落张开手掌一看,刚刚侍卫塞到自己手心的竟是一个拇指大的金子。
侍者眉开眼笑,这年轻公子出手豪阔,看来不是一般的人啊。
旁边的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刘辩他们一行人上楼,注意到刘辩给侍者的竟然是一粒金子,不由的目光一缩。
侍者无知,并不明白这金子并不是平常人家才能有的。能拿出这种东西来,必然是和大汉皇室相近的权贵才有资格。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涌上了心中,即觉得荒谬又有几分合情合理:当今天子年幼尚未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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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楼二层的布局其实和一层差不多,从外面看去像是一间间的包房,但当刘辩他们推开房门后才发现,里面竟是通透的大厅。外面任何一扇门都可以进来,大厅的中间只是用屏风隔成一块块的并不封闭的区域,但是整体来讲是可以完全相通的。
刘辩他们进入的是大厅的尾端,进去后便发现里面的人还算是有很多的。有的聚在一张桌子前高谈阔论或低低私语,有的则背手站在墙边,摇头晃脑的欣赏着墙上的书法。上面都是当代名家的手迹,刘辩在其中还看到了一两幅蔡邕和钟繇的。
更多的人围聚在大厅前段的一张案桌前,刘辩隐约能看到在桌案后有一名女子在提笔写着什么,不时的人群中还会发出对那女子的赞叹声。
“那便是蔡昭姬了吧。”糜贞也看到了那女子,低声对刘辩说道。
刘辩点头。这些年蔡琰的才名也传进了宫中。虽然刘辩也会好奇,但是却也没到非见不可的地步。毕竟见惯了历史名人,刘辩也已经变得麻木起来。
糜贞则不同,她可是专程来看蔡琰的。
刘辩想拉着她找一个偏僻的桌子坐下,但是糜贞却径直的向蔡琰所在的那个桌案走去。
刘辩怕她惹事,无奈的只好跟在她身后。来到近前,桌案已经被一群观赏蔡琰写字的文士围住,糜贞自然不好在这些男人当中挤来挤去,只好在外面探看。
刘辩也跟她一起站到了外面,此时已经能看清蔡琰的模样。虽然蔡琰早就嫁为人妇,可也还是花信年华,身上既有成**人的风韵,又不失青春美丽。单凭论美貌,蔡琰确实没有任红昌那样的美艳无双,也不似糜贞这样的天真可爱,但是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却是士族少女特有的娴静淑雅。
实际上,唐皇后身上也有这种气质,但是蔡琰却将这种气质发挥到了极致。唐皇后偏重一个静字,蔡琰却落在了雅字上。那举手投足间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令刘辩只想到了一个词:女王范。
这自然不是那种裹上紧身衣,左手皮鞭右手蜡烛的那种女王。蔡琰所持有的,是那种成**性的高贵端庄典雅的形象。
刘辩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
糜贞发现了刘辩的出神,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目光。本来还抱着的观摩士族女子典范的热切心思一下子浇没了,所代替的是让刘辩看到蔡琰的懊悔和嫉妒心。
这时,又有人发声赞叹蔡琰的书法。糜贞也不管其他,竟然撇撇嘴说道:“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实际上在外面的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蔡琰写的字,完全是出于嫉妒的心理才出言讽刺。只是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惹了麻烦——她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听到了后,都齐刷刷的向她投向了愤怒的目光。
糜贞毕竟年幼,且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守得住这么多人诘问的目光,吓得躲在了刘辩的身后。
此时的刘辩早已脸色铁青,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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