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儿关乎韩姑娘,她又不知去向,实在令人担心。”沐卉叹息,一想起这些事情,就不由的担心其韩姬的心情。
心爱之人将令娶她人,是何等的心痛啊。
“这事儿实在是让姐姐受伤了,她现在心里必然很乱。等我弄明白这里面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就有办法令姐姐回來。她现在怕是已经后悔了吧。可事情已然有了定局,她便是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所以,才想要找个地方安静的躲一躲,逃避一下而已。等她想明白了,自然也就会回來的。姐姐不是俗人,这点事儿她还是能应对的,不足以打垮她。”莼兮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比谁都着急。
“但愿一切真的如娘娘所想才是啊。”沐卉看着莼兮的模样,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娘娘,先把药喝了吧。”拂儿端着药碗走了过來,见她们二人还在说话,本是不愿意打搅。只是这药若是凉了,对孩子对莼兮的身体都有影响,自然等不得。
沐卉立马松开了手里的杯子,起身将拂儿手里的碗接过來,试了试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这才用勺子舀了准备喂给莼兮。莼兮也懒得这样一小口的喝着,这药虽然不苦,可毕竟是药。一勺一勺的慢慢喝,也确实是挺折腾人的。她将药碗从沐卉手中夺过,一饮而尽。
擦拭了一下嘴角,将空碗放到桌上,便招呼拂儿也坐下。
“听说,这两日宫里又有了新的传闻,说与我听听。”莼兮望着拂儿问道。
拂儿早知莼兮会问及此事儿,在进门前也是刚从外面打探了消息回來。这些本是不该她再去做的,她如今也是莼兮身边得力的老人了,受莼兮宠爱,身边自然也是教了几个徒弟。也有伶俐听话的,许多事情都是指派着她们去做。
可今日这事儿莼兮还是不想借多人之手,所以让拂儿亲自去打听打听。
果然,拂儿是个聪明人,不到半炷香就有了好消息。
“这两日,关于纳兰公子与韩大人的事情已经渐渐的沒了声儿,可关于裕亲王和那位即将嫁入王府的侧福晋,可是传闻很多呢。”拂儿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一道來。
“这位侧福晋不是京城中某位大家闺秀,是來自遥远的四川。虽然是四川总督的女儿,可毕竟不是京城子弟。宫里的人本來就好奇这位未來侧福晋的样貌身份,可不知是哪儿传了消息,说这位侧福晋与韩大人有几分神似。这消息一出,关注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不少人还说裕亲王是因为娶不到韩大人,而找了个替身呢。”
拂儿这话一说,莼兮就立刻明白过來,低声一笑:“看來,有人是想要拿这事儿做文章呢。这位裕亲王福晋可真是不想收手,以为除去了韩姬,沒想到又引來了这位侧福晋的入府。想要用这样的谣言來击垮这位未过门的侧福晋么。”
“娘娘,您的意思是福晋想要借这传闻对付这未过门的侧福晋?”拂儿一晃身子,打了个寒战,仔细一想就明白过來:“看來,这位福晋还想一箭双雕呢。若是王爷还对韩姑娘有情,那么这位侧福晋必然是会吃醋的。那少不得会给韩姑娘使拌子,再从中挑唆一下,若是再查出自己与韩姑娘的关系,必然又是一场好戏。”
“坐收渔翁之利,可真是不错。”沐卉也冷哼一声:“果然与佟贵妃是同道中人,都会用这样的法子。”
“怕也不是这福晋一人就能想到,这暗中布局的人,必定还是咱们的贵妃娘娘呢。”莼兮冷声笑道。
沐卉与拂儿都相继点了点头,十分同意莼兮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