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出令,共在南城门驻扎,蒋休在左,韩综在中,黄柄在右,三人及其兵众接序入城练兵。
芜湖较宣城更近于北,更能听到一些消息。据说,刘备同孙权游,说:“将军,备观秣陵地形,可修之。”孙权的谋臣张纮也提议都秣陵。孙权于是回应:“智者意也。”
刘备为此还说:“吴地远去百里,若北临急患,可能速救?”孙权便回应:“秣陵有小江练军,吾正有意。”
“将军是矣,芜湖近濡须,亦佳也。”
徐盛听到这样的传闻,姑且命军匠造船,召周方人材进之。一时芜湖人数杂乱,城门以至塞沮,通行不畅。加之元日临近,形势甚重。
不尽然之事起于未然间。徐盛几日没有细心理置的郡兵传有告讼之事。
徐盛披甲带士,带丞、吏入南城门。首先见到的是右方的黄柄,他同是列甲执器,不过在军容里有男女数人,皆为布衣,都闷头不语。
“韩综何在!”
徐盛疾呼一声,侧边韩综神情中似有不敬,仅带数名卫士冲出。
“讼告文状在此!黄柄。”
“告于芜湖令,卫郡同列韩综,货素寒以为军娱,灼平民以为奴役,有违时禁。先文曰:敢拘执,论如律。今请论法处之!”
韩综上前一步,抱拳说道:“黄君所言固实。然请问当事者。”
徐盛示意,两名从吏走近沉默的人群,一人执板明示书法,一人俯身询问。
“告于大人,我等因租税不付,只能卖身糊口,”说话的男人瞥一眼身上还算洁净的棉衣,声调更坚定了些,“韩将军他以高价抑于平价,我等愿从军中杂务。”
徐盛仍是挺身睁目,复问:“何人寻得汝等?”
“报于大人,是将军手下校尉。”
韩综全身泛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不等他更正民言所谓职位,徐盛高处下其手,宣声道:“律法当行!由县中出资赎买,捕其中诬语乱位者!韩综,黄柄!”
“我等愿伏其判。”
这次“官告事件”自此为终,韩综供出的亲信受笞刑,关入县牢,后在辞旧迎新的氛围再被赎出。而三股军众会战,韩综优胜,被郡里资赏。
他麾下兵员,多是不习农务、专为滋事的剽悍无赖,一些阴险的眯眼术也就是寻常招式了。
陈友定是破口大骂:“一群混小子!”
蒋休、蒋壹一边听着帐外的冷冽,一边共在布置元日事宜。县里送来的物品如旧,几串钱在其中显得犹为弱小。
“兄长,我有一法。”
往后的几日中,陈友定等一百号人在闲暇时刻被要求寻草绳,并用运过来的麻布编成一个草绳封口系领的小袋。然后,再要求统一上交。
元旦,“初始的日子”,一年新的一天。陈友定等在平常之物外,每个人另发一个麻布草绳的袋子,打开后,一枚,两杖……最多三杖铜钱。尽管钱很少,可蒋壹领导传呼的“布包”还是增添了互相说笑的机会。
“各位,布包中三杖者,找我换取三十杖,二一同为类比!”
韩综场内米与肉食,黄柄场内传诵文词,蒋休这里有了新物布包。
在建安十五年的最初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