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幕一听骂道:“他娘的,就为这,他就要你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进深山采药?我这就找面锣给他去周边的几个村落都去敲一下。”
陈幕说着径直要往回走,这时轮到廖淳将他扯住了。廖淳说道:“你干什么?!我们可是求着他给鲍恢疗伤,又不是他求我们?即便采回來草药还要等着他治呢,你这样一嚷嚷不是害了鲍恢么?”
陈幕听了这才停下了脚步不吭声了,不过转瞬陈幕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廖淳好奇的看着陈幕。
陈幕接着说道:“这老疯子既然这么怕被人知道他沒能治好鲍恢,而他又知道那什劳子草药能解鲍恢身上的毒,那他干嘛不自己去采?他不來去如风吗?一个晚上采回采药來解了鲍恢的毒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廖淳按陈幕说的一想,觉得陈幕说的也很有道理,而姜半仙也摸着胡子说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廖淳想了一会道:“管他呢,想不通就不去管他了,只要能救了鲍恢就好,师祖他应该不会害我们的,他要害我们,就算我们多个十倍的人,那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回去吧,我采了药就回來。”
陈幕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要去一起去!”
这时三人突然听到一阵大笑之声,转头看时,却发现是那童渊。
童渊捋着胡须笑道:“好小子,你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廖淳见了赶忙拱手抱拳拜见师傅。
童渊则又对陈幕与姜半仙说道:“你们两个回避一下,我跟元俭有话说。”
陈幕当即接口道:“我不回避你又想怎的?我跟元俭是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跟他说?!你那疯子师父把元俭忽悠去山沟沟的事,我还沒找你们算账呢!”
陈幕在那里说话的时候,廖淳一个劲的示意陈幕住嘴,先回避一下,姜半仙则已拉着陈幕往远处走了开去,而陈幕其实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童渊的对手,所以便也任由姜半仙将自己拉着走了开去。
陈幕与姜半仙走远之后,童渊对廖淳说道:“早些年我便发过誓,不再收徒弟了,若现在收了你为徒,那世人便会笑我童渊是出尔反尔之辈,不过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那我总要教你一些什么。我童渊以‘百鸟朝凤枪’闻名于世,这世间会这‘百鸟朝凤枪’的除了我,那就只有我那三个徒弟了,所以虽然你也惯使枪,但这套枪法我不能教你。不过我另有一套防身护命的秘技从未传授给任何人过,倒是可以将它传授于你。”
廖淳听了受宠若惊,赶紧跪拜叩谢。
童渊接着说道:“此套秘技之所以称为‘秘技’那便是它从不轻易示人,所以你需谨记,与人厮杀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以轻易使用,此技沒繁杂的招式,但以出其不意制胜,若是轻易示人,让敌人有所防备,那在生死关头便不可能再靠它反败为胜了。”
廖淳听了频频点头。
童渊又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此去太行山中多有猛兽,我现在就将秘技传授于你,以作防身之用。”说着用手缓缓的掀起鹤氅的后摆,露出了暗藏在后腰际上的三柄尖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