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左肩关节咔咔作响,当做了般能井行发泄的渠道被扯到脱臼,但仍然是阻止不了陈兵右爪食指在后颈的脊椎神经线上捅入,一直刺到骨头上才停下。
至此,般能井行的巨躯好像泥巴一样倒下,两名从剑的决斗就此落幕。
他的尸体浸在水中,天剑的神秘力量似乎还在作用,浮力带着不等重量的尸体飘入大河,距离对峙开始仅仅过去一分钟而已。
陈兵右肩和左胸伤口不断出血,腹部的代价伤也在出血,左臂更是脱臼无法动弹,且身在下水道这种潮湿肮脏的环境中,看似也是没有几分钟可活了。
但他心中是满足无比,今日他杀了两个能跟他比肩的敌人,亦可谓杀了“半个天剑”
作为一名寻剑者来说,如何不是陶醉的时刻,况且也即将要死了,再悲痛欲绝也只是自己侮辱自己罢了。
过了几分钟,一点灯火从下水道的尽头游动而来,终于是停在陈兵面前。
“柳青……”
渐渐虚弱的陈兵看了一眼宅宇,又沉默地低下头。
“你不想活吗。”
“……今日值得一死。”
“我理解不了,我觉得为了比试而杀人是一种罪,倘若有人该死,那应该是罪人。”宅宇手臂上绑着一根破长棍充当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地面。
咚,但在陈兵的耳中是无比清晰,这是审判的意思。
“那寻剑者,甚至七剑都是罪人?你只不过是一个废人,这是嫉妒……咳咳。”
陈兵咳出一点血,想要站起来反驳宅宇,却是动了几下都站不起来。
“交出剑牌,我便将你的所在告诉地剑的寻剑者,想必那些被你救下的寻剑者还是愿意医好你的。”
“剑牌就是寻剑者的命……”
“也是你的罪。”
“……”
种种心情涌上陈兵心头,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确切的怜悯,又是第一次遭到这种似乎合理的审问,眼前的宅宇就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个时代的人如何能说出这些话来。
寻剑者和七剑,都有罪?
见到陈兵懵懂又虚弱的表情,宅宇既不想让陈兵就这么死了,也不想让他活过来继续杀人。他也知道:剑牌等同寻剑者的命,失去剑牌就算是死人。
于是他从陈兵内襟扯出他和挑轮河的剑牌放入自己囊中,陈兵虚弱得无法反抗。
“你们的目标似乎是科学院?去那里做什么?”
“转移人才,天下大陆,有一个更完整的机构……”
“我不是无情的人,如果你能赎罪的话,剑牌还是会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