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自己还有什么隐藏起来的手段?或是在桥钢城有接应的人?
恰在此时还有一人看到营火缓缓接近过来,宅宇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受伤的男人自觉地坐在离营火稍远一点的地方,脱衣更换自己身上的绷带。
期间与宅宇对视几眼,他便知道宅宇是个没有双掌的人,亦放松下来笑了几下以示友好。
宅宇也看出此人虽然受伤,手脚动作却依然流利,若是没有心行合一的意志力是做不到的——所以恐怕这也是寻剑者!但他手上没有真剑,倒也没有那么危险了。
而且这里离那四处交战的无名小村已经很远了,早在前天他便知道已经完全离开战火,可以放下警戒。
“不错,兴许能从他嘴中问到点什么,我对这个时代了解真是太少了。”宅宇想着,用拐杖揭开营火上用破锅煮的米饭喊道:“我不是个无情的人,你坐过来吧。”
“谢谢。”
受伤的男人坐下来后,宅宇才看清此人原来还有几分英俊,这个男人鼻子微突,双眼温润,眉毛浓厚,下颧骨较窄,是与国字脸不着边但也有一丝威风的外貌。
将米饭分食之后,宅宇也不假惺惺地一言不发,先开口道:“你是从战场方向过来的?我以为寻剑者心高气傲,是死也不愿做逃兵的。”
“何出此言,为什么认为我是逃兵?”
“你服装上是没有寻剑者的标识,就连真剑都丢了,看来是主动撕了标识,你其实并非是本地的寻剑者吧。”
“呵呵,阁下虽然身患残疾,脑子还算是灵光,但有一点说错了。”
“请讲。”
“我身为从剑,便不需佩戴那些无谓的标识。”
“从剑是什么?”宅宇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打算让这位“从剑”自己解释下。
看起来,这个受伤的男人并没有那个“盲女”从剑般可怕的听力,瞬间就能分辨他持有两挺真剑。现在他的七鞘二剑全部被布裹起背在背上,变成了一条捆着的行李,宅宇倒不是很担心被眼前的人看出来。
男人不是很情愿地讲:“天下每一挺七剑,都只能有四位从剑,我就是其中之一。从剑虽然不代表荣耀和权利,却象征着这个世界为何种力量所统治!”
“而你却遍体鳞伤,莫非还有比从剑更强大的人吗?”
“说来话长……”男人不安地站起来,不顾伤势左右走了几步,表情很是烦恼。
终于他开口:“我被两名从剑围攻,技术上又天生不利,侥幸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这也不是你这样的普通人能了解的事情。”
宅宇点点头,但他还是想离开这个受伤的从剑,这些从剑性情非常特殊,指不定就暴起要杀他,便道:“我看你是走错方向了,这里的方位更接近于内陆,再走两日便要到桥钢城了,你不打算回去?”
“回去?当然不回去,看在你请我吃了米饭的份上,我便陪你走到桥钢城吧,哈哈哈哈!”
宅宇无奈地摇头,看来暂时要与这个人一起走了。
宅宇之后了解到,这名从剑叫做陈兵,来自天下大陆,是天下大陆唯一来到东旗大陆的从剑。也很爽快地说出天下大陆的七剑是一挺叫做地剑的真剑。
“东旗大陆的七剑叫做天剑,天下大陆的七剑叫做地剑,这些从剑真是好爽快地道出这些剑名,但其余下级的寻剑者却从来没有说过,莫非只有到了从剑级别才能知晓七剑真身?而他们知晓之后也不认为这是值得隐藏的东西?”
宅宇怀疑,从剑与七剑之间,也存在某种敌对关系,哪怕从剑的力量亦是从七剑身上获取的。
这一路上陈兵很是放松,一直在前面带路,丝毫不把宅宇当作威胁,两人走了两日终于到了桥钢城。
桥钢城
这是一座繁华,广阔的都市。从外看去能看见有一列巨大的支柱穿过城市,那便是传闻中桥钢城“桥”的残骸了。
这座桥上面的材料全都被拆解用于这座城市,应该也是最终斩断后万物亏空,建造者们的临时选择。
但这座城市面貌没有显出一丝颓势,相反,无数高楼耸立,层层叠叠,霓虹之灯遍布,不时有人从主干道进进出出。
陈兵似乎有无限感慨,先开口道。
“桥钢城,真是好风景!同传闻中别无二致,常驻人口三百多万,可以说是全球现存的最大城市!”
他回首躬身,好不乖巧地作揖道:“告辞了。”
“终于走了,或许以后遇到能当作我方的人,我同陈兵的目的可能是相似的。”宅宇也慢慢走入城市之中,这里是东旗大陆寻剑者的大本营,天剑也很有可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