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我只想着,咱们大家越早些死的越好,活着真真没有趣儿。””这话却也真象宝玉说的,而且只有在黛玉面前他才会如此尽情挥,
““黛玉听了这话,更觉惊讶,道:“这是什么话?你真正了疯不成?”宝玉道:“也并不是我疯。我告诉你,你也不能不伤心。前儿二姐姐回来的样子和那些话,你也都听见看见了。我想人到了大的时候,为什么要嫁?嫁出去,受人家这般苦楚!还记得咱们初结海棠社的时候,大家吟诗做东道,那时候何等热闹。如今宝姐姐家去了,连香菱也不能过来,二姐姐又出了门子了,几个知心知意的人都不在一处,弄得这样光景!我原打算去告诉老太太,接二姐姐回来,谁知太太不依,倒说我呆、混说。我又不敢言语。这不多几时,你瞧瞧,园中光景,已经大变了。若再过几年,又不知怎么样了。故此,越想不由的人心里难受起来。”这些话却真不是废话,而真是宝玉憋闷已久的心里话,而其中提到了“我原打算去告诉老太太,接二姐姐回来,谁知太太不依,倒说我呆、混说。”更是证明宝玉有开头去见王夫人此事,但前面那一段又臭又长的“插文”或说“补文”却实在是倒胃口,如果修改的话,将其改成五十字以内会好得多!而当然一个“最可能”就是补文的人是参考了这里宝玉所说的话的,这话才象有思维有逻辑有情有义的男儿特别是宝玉说的话!
““黛玉听了这番言语,把头渐渐的低了下去,身子渐渐的退至炕上,一言不,叹了口气,便向里躺下去了。”这个极象!几乎可以肯定是曹雪芹原笔!(xx注:那大白纸上回不是说曹雪芹可能八十回时已经去了吗?(外人注:但他也说过另一个可能,即曹雪芹留有一些八十回后的残稿,因为要进行整理删改,而且也许完整地整理删改到八十回时已经力不从心了!“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也正说明曹雪芹写红楼梦是一个极其反复的过程!而且这回的题目拟得软不垃圾,恐怕曹雪芹整理原稿时后面有不少文原是没有回目,所以加到第八十回时确实已经病而歇继而逝了!(xx注:啊不过这总比先前要好得多了!既有原稿又有伪文,才不会看得一直憋闷而昏睡啊!(外人大笑注:正是!而且大白纸正好也可少骂些人了!(大白纸注:正是,深得我心!真是天助我也!不至于迷失于伪文之中了!但放心,该痛下杀手的时候我绝不留情!(外人注:赞成!(xx注:虽然心惊肉跳,但也觉得,应该!(外人注:咦?你怎么倒怕了起来,不象你啊!(xx注:这份量太沉重啦,我骂街还可以承受,但这种手术刀似的,你知道我,文不如你,看到骂得不能理解时,几乎有些不是我能承受的!(外人注:原来还有这样的))))))
““紫鹃刚拿进茶来,见他两个这样,正在纳闷,”此时其实已到宝玉和黛玉和“要紧处”,紫鹃也深知其中的要紧,这里只是纳闷,却是大大的浪费!应该有更加深入的紫鹃“提示”宝玉和黛玉之话,以及三人的你来我往的各怀心情话儿,才能掀起一个**,曹雪芹前面几回几乎回回有极其深刻的**,甚至一回还有甚至一二十个!而这里却轻易放过,几乎有些回到前面一二十回的时候!而曹雪芹八十回之后的这无论是二十八回三十回还是多少回,定应该是回回**迭起,令人难以自持的!
““只见袭人来了,进来看见宝玉,便道:“二爷在这里呢么?老太太那里叫呢。我估量着二爷就是在这里。”黛玉听见是袭人,便欠身起来让坐。黛玉的两个眼圈儿已经哭的通红了。”这个“哭得通红”却陷入俗笔!可谓大煞风景,林黛玉的深度由前文的“"又来了,我劝你把脾气改改罢。一年大二年小,……”的如此心重情深之人,突然变成一“傻小妹”了!
““宝玉看见,道:“妹妹,我刚才说的,不过是些呆话,你也不用伤心了。要想我的话时,身子更要保重才好。你歇歇儿罢。老太太那边叫我,我看看去就来。”这话却甚是无力!说出来等于没说,不如不说!
““说着,往外走了。袭人悄问黛玉道:“你两个人又为什么?”这属于屁话!袭人敢如此问黛玉?!袭人莫非是黛玉的娘不成?
““黛玉道:“他为他二姐姐伤心;我是刚才眼睛痒揉的,并不为什么。”黛玉仍是一傻小妹!眼睛通红是有可能,但不会有前文的如此明显的所谓“哭的通红”,而这里的掩饰说的话哪里象黛玉说的,几乎就象迎春说的!
““袭人也不言语,忙跟了宝玉出来,各自散了。”仍是很无力的废话,
““宝玉来到贾母那边,贾母却已经歇晌,只得回到怡红院。”这个倒象曹雪芹手笔,贾母不过是将宝玉从黛玉处“叫”出来的“手段”,
““到了午后,宝玉睡了中觉起来,甚觉无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袭人见他看书,忙去沏茶伺候。谁知宝玉拿的那本书却是《古乐府》,随手翻来,正看见曹孟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不觉刺心。”有一点意思,
““因放下这一本,又拿一本看时,却是晋文。翻了几页,忽然把书掩上,托着腮只管痴痴的坐着。”莫名,不必明说“痴痴的”,也不必说得这个稀里糊涂,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袭人倒了茶来,见他这般光景,便道:“你为什么又不看了?””难道要一直盯着看,别人想休息一下不行!
““宝玉也不答言,接过茶来,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袭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也只管站在傍边,呆呆的看着他。”众看官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莫非是木偶?
““忽见宝玉站起来,嘴里咕咕哝哝的说道:“好一个‘放浪形骸之外’!”“放浪形骸之外”,这句话倒不错,
““袭人听了,又好笑,又不敢问他,”为何不敢问?前面不是问“你为什么又不看了”,怎么突然又不敢问了,因此这里的文字有强烈的做作痕迹!
““只得劝道:“你若不爱看这些书,不如还到园里逛逛,也省得闷出毛病来。”那宝玉一面口中答应,只管出着神,往外走了。”倒是过渡的好文字,
““一时走到沁芳亭,但见萧疏景象,人去房空。又来至蘅芜院,更是香草依然,门窗掩闭。转过藕香榭来,远远的只见几个人,在蓼溆一带栏干上靠着,有几个小丫头蹲在地下找东西。宝玉轻轻的走在假山背后听着。只听一个说道:“看他洑上来不洑上来。”好似李纹的语音。一个笑道:“好,下去了。我知道他不上来的。”这个却是探春的声音。一个又道:“是了。姐姐你别动,只管等着,他横竖上来。”一个又说:“上来了。”这两个是李绮邢岫烟的声儿。宝玉忍不住,拾了一块小砖头儿,往那水里一摞,“咕咚”一声。四个人都吓了一跳,惊讶道:“这是谁这么促狭?唬了我们一跳!”宝玉笑着从山子后直跳出来,笑道:“你们好乐啊!怎么不叫我一声儿?”探春道:“我就知道再不是别人,必是二哥哥这么淘气。没什么说的,你好好儿的赔我们的鱼罢。刚才一个鱼上来,刚刚儿的要钓着,叫你唬跑了。”宝玉笑道:“你们在这里玩,竟不找我,我还要罚你们呢。”大家笑了一回。宝玉道:“咱们大家今儿钓鱼,占占谁的运气好?看谁钓得着就是他今年的运气好,钓不着就是他今年运气不好。咱们谁先钓?”探春便让李纹,李纹不肯。探春笑道:“这样就是我先钓。”回头向宝玉说道:“二哥哥,你再赶走了我的鱼,我可不依了。”宝玉道:“头里原是我要唬你们玩,这会子你只管钓罢。”探春把丝绳抛下,没十来句话的工夫,就有一个杨叶窜吞着钩子,把漂儿坠下去。探春把竿一挑,往地下一撩,却是活迸的。侍书在满地上乱抓,两手捧着搁在小磁坛内,清水养着。探春把钓竿递与李纹。李纹也把钓竿垂下,但觉丝儿一动,忙挑起来,却是个空钩子。又垂下去半晌,钩丝一动,又挑起来,还是空钩子。李纹把那钩子拿上来一瞧,原来往里钩了。李纹笑道:“怪不得钓不着。”忙叫素云把钩子敲好了,换上新虫子,上边贴好了苇片儿。垂下去一会儿,见苇片直沉下去,急忙提起来,倒是一个二寸长的鲫瓜儿。李纹笑着道:“宝哥哥钓罢。”宝玉道:“索性三妹妹和邢妹妹钓了我再钓。”岫烟却不答言。只见李绮道:“宝哥哥先钓罢。”说着,水面上起了一个泡儿。探春道:“不必尽着让了。你看那鱼都在三妹妹那边呢,还是三妹妹快着钓罢。”李绮笑着接了钓竿儿,果然沉下去就钓了一个。然后岫烟来钓着了一个,随将竿子仍旧递给探春,探春才递与宝玉。”说实话,这一段文字如果是小学生写的春游钓鱼文,是可能拿到九十五的高分的!但在这里,我只能说一句话:这有什么意思呢?红楼梦不是用来填充所谓“怡情”的垃圾池!请参照前文的同样似乎“怡情”的放风筝,却字字情情都含有深意!
““宝玉道:“我是要做姜太公的。”这句话才有些“意思”,宝玉总想着自己和黛玉一定能成,却不知自己却真象一个姜太公一样,自以为“钓”着黛玉的却是一个直钩!
““便走下石矶,坐在池边钓起来。岂知那水里的鱼,看见人影儿,都躲到别处去了。宝玉抡着钓竿,等了半天,那钓丝儿动也不动。刚有一个鱼儿在水边吐沫,宝玉把竿子一,又唬走了。急的宝玉道:“我最是个性儿急的人,他偏性儿慢,这可怎么样呢?好鱼儿,快来罢,你也成全成全我呢。””这句“成全”已经暗含未来宝玉想让众人成全他和黛玉,
““说的四人都笑了。一言未了,只见钓丝微微一动。宝玉喜极,满怀用力往上一兜,把钓竿往石上一碰,折作两段,丝也振断了,钩子也不知往那里去了。”正是乐极生悲,也许含着宝玉未来以为和黛玉成婚,却实际上与宝钗结婚的“乐极生悲”的结果,而竿断丝断,钩子无所踪,也正是贾府断了,宝玉作为想钓着鱼的钩子最后断绝了与贾家的联系,而“不知哪里去了”!
““众人越笑起来。探春道:“再没见象你这样卤人!””这话却极象探春儿说的!
““正说着,只见麝月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二爷,老太太醒了,叫你快去呢。”五个人都唬了一跳。探春便问麝月道:“老太太叫二爷什么事?”麝月道:“我也不知道。就只听见说是什么闹破了,叫宝玉来问;还要叫琏二奶奶一块儿查问呢。”吓得宝玉了一回呆,说道:“不知又是那个丫头遭了瘟了。”这话儿却也象已经“神经质”的宝玉所言,如果说八十回后靠近八十回的几回也许真存着曹雪芹更多的原文,不过也就意味着很可能越到后面,曹雪芹的原稿或者说甚至还只是还来不及增删改的原稿会越来越少!(外人注:这句“来不及增删改的的原稿”却私下觉得很重要!难怪有一些象是曹雪芹原稿,但又比不上曹雪芹前八十回如此精炼!恐怕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xx注:会不会大白纸骂的那些也会是曹雪芹的原稿,只不过是没删改罢了?(外人注:绝无可能,后四十回已经“标明”是高鄂续写,但高鄂之才显然与曹雪芹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是一个人写的,必定风格是很相同的,但这里文字和情节的部分与部分之间都极其迥异,读起来非常不顺!)
““探春道:“不知什么事,二哥哥你快去。有什么信儿,先叫麝月来告诉我们一声儿。”说着便同李纹、李绮、岫烟走了。”这话儿却不象是探春说的,如果探春能帮到宝玉或那些丫头,那前面她跑到哪儿去了?这话更象一个没任何心机或说心智的女孩儿说的话,请回想一下探春儿前文含泪所说的贾家也许即将不保的话,
“这真是会看得昏了头了!”小戒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忍不住大摇其头道!
“嗯,”小猴点点头,“似乎有太多似是而非的东西,甚至也许会看出许多似非而是的东西出来!”
“但是,曹雪芹之是却真是任何人都难以模仿的,”老沙皱眉道,“而任何人的非与曹雪芹一对比却真的很多时候是容易看出来的!”
“真真假假,真被曹施主言中!”小唐大叹道,“而难难易易,真易吗?也许却是难上加难!”
“是,师父!”老沙愣了一下,忙低头向小唐道。
“老沙在认错吗?”小戒愣起来。
“最重要的是,最难的是,真正的曹雪芹最后增删改后的文却真是没有了!”老沙继续道。
“阿弥陀佛!”小唐念道,“谁能知道曹雪芹真正完成的文到底是怎样的呢!是命运对曹施主痛下杀手啊!”
听了这话,四人都低了头,悲从心中来!